监兵脑子疼,觉得自己不该说这句话,这么说反而适得其反了,因为他的幼崽闻言就语调拔高,听起来十分愤怒,里头掺杂着担忧:“那你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倘若玄冥上神不帮忙,就要与那只梼杌起冲突,大打出手?”
末了又嫌不够:“是这个意思咯?”
监兵不知道该怎么答,这只幼崽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
而且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是担心自己,毕竟他知道了梼杌是四凶。
幼崽又不是个蠢的,肯定想到了一旦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么就是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说啊!”但是他的幼崽不依不饶,见他不说话,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襟不让他前行,继续咄咄相逼:“说话呀!”
监兵忖了一下,实在没法子,只能用戳他软肋的方式对付他,这只幼崽死鸭子嘴硬:“君座是在担心本神座?”
说这话时,他还硬着头皮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看起来很意有所指,可是他这只幼崽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截了当地承认:“没错!本君座就是担心神座!”
居然连本君座三个字都蹦出来了,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可与此同时,心里又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毕竟这种话换作往常自己是听不到的。
然而沉默却让他的幼崽越来越着急,接下来说出的话也让他为之一惊:“倘若风险太大,本君座是断不会让你去的!”
监兵继续保持着沉默等他的幼崽将后话说完。
“我们尽量护着芙黎。”
监兵看到他的幼崽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浮现出了内疚的神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又道:“倘若真的如太一帝所言,芙黎他撑不过来,本君座再为你诞一只团团。”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对团子很不公平,但监兵还是心头一软,摸了摸他这只幼崽的头:“别说傻话了。”
见幼崽依旧满脸担忧继续安慰:“身为西方的君座,你就得相信本神座。”
言罢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是吗?”
棠离撇了撇嘴,显然是觉得自己说话确实有点儿不恰当,监兵便趁此机会重新拉了人往北海的方向腾云而去:“且放宽心。”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棠离这才觉得自己的心绪没那么紊乱了,努力调适心情。
诚如神座所言,自己应该相信他:“走罢!”
刚要拉着监兵往北海中央走,就听到一个讶异的声音:“你们怎的来了?”
棠离连忙抬头去看,就见着玄冥骑在一头黑色的飞虎上,那双妖艳的眸正看着他。
眼前漂亮的玄冥上神身侧还有一缕青色的光,这让他感到万分好奇,伸手指着那道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