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有料到，这话会被帝一亲口说了出来。

“青陵。”帝一凑到青陵面前，金色的眸认认真真瞅着他，一字一句道“在我心里，从来都是愿意的，只是我一直不敢正视直面自己的内心。”

“……”

“我是愿意的。”

“嗯。”青陵却在此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只有这么一个字。

“你……”

即便是青陵应了，可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内心很不安，颤抖着再次开口要去确认：“你可以，不走吗？”

“谁……”

他记得新任月老，西方君座的儿子芙黎与他说过，自己与青陵的红线是自己误绑，导致了将来青陵会爱自己多很多。

他当时不明白这个多很多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明白了：那是因为自己始终没有直面自己的内心。

“我希望你能留下，不要涅槃，不要忘记我。”帝一说得急切，他也从未说出过这样的话。

因为这种话向来是青陵说给自己听。

自己得回应他，告诉他，自己内心也是爱着他的：“放过自己一次，也给我一个机会。”

青陵张了张口，却被迫切的帝一打断，帝一伸出纤长的食指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比了一个“一”道：“一次，就一次。”

“真的……”

青陵他不说话还拧眉，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吗？不行，自己一定要证明给他看。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伤透了对方的心。

“帝一你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一颗金色内丹时，青陵瞪大了眼睛，他岂能不知那是什么！？

“你肯与我契灵。”

帝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继续将那枚内丹往青陵的胸腔处推去。

青陵朝一边躲闪，然而那枚内丹却犹如鬼魅一样追逐着他，让他根本没有避而不及，与此同时，帝一的声音也在他的耳畔响起。

那个声音很是坚决：“我也肯为你神形俱灭。”

“帝……”

青陵刚喊出一个字，就感觉自己胸口火烧一般地疼，疼得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待到缓过来，那枚金色丹丸早已没入了他的体内。

而胸口处，骤然有一个金色的咒印。

“我愿与你共……”

就在此时，随着“砰！”一声巨响，陵光破门而入“青陵！？”

因为方才他突然感觉到青陵身上的灵力瞬间消磨了一半，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