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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的。

小乖用脑袋顶了他两下,雪白带橘的耳尖抖动,催促他快点讲。

岑立柏把它放到胸口,点着它的鼻头揶揄道:“心急的小猫吃不了热豆腐。”

许原一脸正色地在上面踩了踩,心想,但他吃上了豆腐,很有弹性,比他的爪垫更软——

岑立柏弹了下它的脑门,轻声道:“小流氓。”

小乖戳了一下突起,岑立柏脸上的表情一僵,见小猫张开三瓣嘴,就要往那一点靠近,一下子顶开了它的猫头。

“你当你还是小奶猫吗?”岑立柏无奈道。

小乖点了下猫头,十分无耻,就仗着面前人拿他没办法,有恃无恐。

岑立柏被它嚣张的小模样,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就算你是奶猫,我可没奶给你喝。”

小乖伸出罪恶的粉肉垫,一爪一颗,边按边喵喵叫,像是在说,哪没有,不有两个出水孔吗?

岑立柏推开胖猫,让它和自己并排躺在床上,望着白如猫毛的天花板,一时无话。

他这会半点伤感的情绪都没了,全被这只猫扫空。

过去那点破事,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没什么样的猫饭更受小乖喜欢重要。

岑立柏头压手臂,躺了会:“你还听吗?”

小乖推了岑立柏:“喵。”

岑立柏抽出一只手,捏着小乖的爪垫,缓缓讲从前,给它当个乐子听。

……

岑立柏记事早,三岁时发生的事至今隐隐留有印象,那两年过得很平淡,弥足珍贵的平淡,自那以后,糟心的事迭出不断,他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像他们所说的,是个丧门星。

大家庭中的孩子,如果没有处理好彼此间的关系,将会是件可怕的事。

祖父母的漠视,父亲不受重视但愚孝,对内强硬对外软弱,造就了岑立柏在家里尴尬的位置,他选择忍让。

直到一只猫的死亡,岑立柏在路边捡到一只小猫,带回家养,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一份,除了父母以外,这只小猫是他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玩伴。

岑立柏无法理解,那群人为什么要伤害一只小猫,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动手打人,却被父母压着去堂弟家赔礼道歉。

这只是开始,岑立柏上学后,周围人隐隐排挤他,孤立他,一次意外下才知道,他们在说自己是恶魔,亲手杀死一手养大的猫。

岑立柏解释过,没有人信他,好像他们都看见,是他做的,笃信不疑。

和家里人说,也只得到一句,是他做的不好,一只野猫而已,他竟然动手打亲兄弟。

岑立柏在学校面临的是流言与冷暴力,回到家中,面临的是真正的暴力,酗酒的父亲拳打脚踢,木棍与铁杆打在他身上,像对待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