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气氛弥漫整个车内,连南俞都感觉到了:“傅先生,这声音听着好心慌。”
这边已经发出信号的傅桀铖拉过南俞抱在大腿上,用手捂住他两只耳朵:“乖没事的,不要去听。”
语气平静地就好似在说今晚吃饱没有。
如果情况不允许,沅玺都要给傅桀铖这心理素质竖起大拇指,在生死关头竟还能如此镇定。
可很快,他就顾不上坐后面的两人。
他看到后面有一辆车从刚刚一直跟随着他们,在荒山野岭的地方,几乎可以断定对方的目标。
“哥,后面有车。”沅玺知道傅桀铖生怕吓到南俞,所以尽量说得很隐晦。
然而这次南俞竟比傅桀铖先做出反应。
整个人瞬间从傅桀铖怀里退出,耳朵上的绒毛眨眼间彻底炸开,进入最高的警惕状态。
他感受到附近有猎人的存在!
多少同胞惨死在猎人手中的一幕幕掠过脑海,酒精在这一刻被恐慌驱散殆尽,南俞害怕地甚至不敢去寻找那猎人的方向。
“傅先生,傅先生!”连声音都在颤抖。
傅桀铖第一次看到南俞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一阵抽疼,把人紧紧搂进怀用自己气息去覆盖。
在抬头与驾驶座的人对视瞬间,眼里所含之意不言而喻。
沅玺看了眼车速,最后咬咬牙把四个窗户全部打开,顿时寒风一下灌入车内,吹得人心发慌却把他吹得更加清醒。
傅桀铖脱下西装把南俞彻底包裹住:“小东西,抱着我闭上眼睛,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睁开,更不要松开手,知道吗?”
南俞耳边嗡嗡直响,妖精对猎人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那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手只是本能地死死抓着傅桀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沅玺感受脚下的油门已经有松弛迹象,他快要控制不住,低吼出声:“哥!”
他无法精准到一分一秒,如果没把控住时间,两条命就会搭在他手上。
他宁愿自己承受最大风险,也绝不会把生命中重要的亲人推向死亡。
见平时不言苟笑,从小对他格外严格的人第一次对他露出的担心,沅玺觉得就算交代在这也值了,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哥别管我,放心我可以的。”
傅桀铖眸底情绪浓得化不开,最后看了眼怀里的人,沉下目光拉动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