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床上的雪狐缓缓合上眼,没有隐瞒地说出:“走了。”
尾音未落,一股飓风猛地袭向闫哲,后者没有躲,硬生生被打在雪地上。
嘴角流下的血滴落在白色的雪中格外刺眼。
闫哲不紧不慢地起身,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嘴角挂着血痕,在白发拂过时像极朵战陨的血花。
“主人!”躲在暗处的阿伟急忙冲出来护在闫哲面前,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学会化成人形的他,对着红眸嗜血般狠戾的男人开口:“是那兔子自己提出的离开,凭什么迁怒我的主人!”
雪中挺拔的身躯因为这句话怔住。
小兔子自己提出的离开……
他明明说过的,不会再走了。
为什么……
要骗他。
“铖爷,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对你到底只是感激之情,还是爱吗?”闫哲指腹划过嘴角,对阿伟摇摇头,在那道转身离开的背影中开口:“赌一把,这次,你会得到一个满分的答卷。”
一只垂耳兔敏捷地穿梭密集的灌木林中,顺着一路熟悉的气息寻找。
从晌午跑到夜幕降临,不知过了多久,垂耳兔终于在一处气息浓郁的地方停下。
那是一片空无一人的荒野。
当南俞踩着脚下杂草变回人形之际,后面在预料中传来一道阴冷至极的笑声:
“你终于来了。”?
第五十章 你,不配和我的傅先生比【4000字加更】
南俞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但南俞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会忘记,这人就是那时把他妈妈带走坐在驾驶座的猎人。
本能让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可最终想到什么,压制住内心的害怕站在原地,昂着尽显无畏的下巴:“啧,那还真是让你久等了。”
“你倒是我见过第一只不怕死的垂耳兔。”中年男人笑着鼓掌,脸上的阴鸷却越来越浓烈。
南俞嗤笑了声,把雪狐的傲慢姿态学得入木三分,连话说出来都带着几分气势:“看来是忘了当初有多少猎人死在兔将军手里的事了。”
“哦……”中年男人一副恍然大悟:“兔将军,没错,我还真差点忘了,这么看来,倒是挺像的。”
挺像的?像什么?
南俞目光如炬,垂落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在看到中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对准他时,脸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