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两人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南俞蹦蹦跳跳坐到吊床上,闫哲蹲下身看了眼‘微红’的脚踝,假装闻不到上面的玫瑰味道,拿出瓶透明药水在上面喷了喷:“这瓶,送你了。”
一股迷人的芳香扑鼻而来,脚踝清凉无比又十分舒适。
南俞一闻就知道里面含有妖族百年才开一次的永花成分,珍贵地不行,吓得赶紧摆手,想要拒绝的话在闫哲微挑起的眉梢中,默默咽了回去。
被当成透明的沅玺在这香味中,忽的感觉眼前在阳光照射下有粉色泡泡在升起,把半蹲着的雪狐彻底笼罩住。
一袭白色长发垂落在肩,像是上流社会的优雅绅士,举手投足间透着的贵族气质宛如雪山中的高岭之花,清冷又矜贵。
沅玺忍不住咽了口水。
气人是气人,但这臭狐狸……怎么能这么好看!
“美人老师,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一件事。”南俞看着闫哲认真地开口。
闫哲在南俞没察觉的情况下把完了脉搏,已经彻底恢复的身子让他松了口气,起身靠在吊床边旁的寒树上,轻哼出一声:“嗯?”
“就是……关于兔将军的。”
那道修长身影倏然怔住。
闫哲眸底神色复杂莫测,低头看着南俞第一次没直接回应。
后者被看得背脊发凉,想到上次提到兔将军美人老师也是这种反应,眼见闫哲嘴角笑容渐渐消失,南俞赶紧说道:“如果,如果美人老师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美人老师不要不开心。”
闫哲站直身,沉默须臾才开口:“你想问什么?”
这个问题一时间问倒南俞。
想问什么……
太多了。
从来没想过,小时候就令他崇拜的‘兔将军’,有一天会让他重新去定义‘父亲’这个词。
他真的是兔将军的孩子吗?
为什么当初会被抛弃?
萦绕在心中的团团疑惑,到最后却只剩下一句:“我想问在哪可以找到他?”
闫哲眉头越皱越紧,骤然放轻的声音透着无力:“当初分别后他便不知去向,所以抱歉,我也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销声匿迹?”
“因为,垂耳兔族已经容不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