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见什么才会露出这般痛苦之色?
南俞想起那天沅夫人跟他说过的话,傅先生的母亲是在他记事不久,当着他的面上吊自杀。
临死前还依旧放不下心中仇恨,恨那个男人一开始的欺骗。
而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从小便经历父母双亡,兄弟反目成仇。
南俞轻轻在傅桀铖后背拍着,学着平时安慰自己的模样,低声道:“我在呢。”
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怕太用力把人吵醒,最终控制力道慢慢挪到自己肚子上。
不仅仅是他,宝宝也在。
意外的,当那只手碰到肚子瞬间,原本那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似乎感受到什么,手指微微一动,可最终还是没睁眼。
隔天当傅桀铖醒来时,怀里的人还在酣睡中。
本想趁着周末带自家宝贝出去玩,结果这一等等到中午,最后还是被电话吵醒。
一觉睡到中午的南俞还像是睡不够似得,连眼睛都只是勉强睁开一条缝,隐约听到隔壁书房打电话的人正说着什么:
“嗯,把婚礼延迟了吧,具体时间等过段时间带他检查身体没问题再重新确认。”
一听到检查身体,南俞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跑到隔壁打开门:“不延迟,不延迟。”
正在打电话的傅桀铖扭头就看到脑袋顶着个鸡窝似得小兔子,耳朵上的绒毛也因为不安分的睡姿,跟着竖起来几根。
看到那光着的脚丫,傅桀铖微蹙起眉,简单说了几句后便挂断电话,走上前把南俞横抱起:“天冷了,不可以再光着脚丫。”
南俞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搂着傅桀铖的脖子再次开口:“婚礼不延迟,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为了让傅桀铖相信自己,南俞咬咬牙掐住自己的脸蛋,捏着上面的肉肉:“你看,都圆一圈了。”
仔细看,不仅圆润,连气色都比之前好。
可傅桀铖还是不放心:“真不延迟?”
南俞说什么就是坚持不延迟。
傅桀铖嘴上无法只能应了小兔子,可心里却又觉得不对劲。
最近他家宝贝变得越来越犟,脾气更是变得古怪,比以前更粘人却每天待在家里不嚷着要跟他出去。
在家也乖乖的不再看任何狗血剧,观花赏鱼看书甚至练起书法,这种修身养性的日子难以想象会发生在不开心就要把家掀了的顽皮小兔子身上。
食大于天的人连吃饭都是看心情,胃口好的时候可以吃几人份,遇到胃口不佳滴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