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对小情侣不仅特别,吵起架来还这么刺激。
被扔到房间床上后知道自己逃不掉,沅玺干脆躺着盯天花板发呆,等听到脚步声的靠近才出声嗤笑道:“不是说雪狐只会待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吗?不是说你闫哲不会跟人类有所接触吗?怎么?这才多久就变了?还是说你是我表哥派来的?”
闫哲眉头微皱:“不是。”
这个答案不但没让沅玺高兴,反而像被触到暴怒的临界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面前的人低吼:“那你他妈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吗?”
以前他每天多么想见这臭狐狸,可每次总等不到人。
现在他已经尽力去避开,为什么还非要出现在他面前晃悠。
回应他的是突然扑过来的黑影,下一秒他被压倒在床。
雪狐隐忍的声音缓缓传来:“是你先招惹我的。”
沅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笑着说:“所以呢?我后悔了,行吗?”
闫哲俯下身,放低的声音低沉磁性,一字一句充满魅惑:“晚了!”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畔,沅玺浑身一颤,恼羞成怒的他刚想发火,闫哲的手突然摸向他脑袋。
动作极轻,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抚。
敏感地方被对方握在手里,沅玺瞬间失了主导权。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猫会黏人,为什么会想跟主人讨要抚摸。
身体反应快情绪一步,沅玺明明憋着一股火想发,却又被撸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两股情绪冲击下,他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因为身体的反应而变得软绵绵的:“这么欺负我很有意思是吗?”
脑袋上那只手倏然一顿。
憋了这么久的委屈一旦被打开阀门,就再也绷不住:“当初我他妈像条狗一样天天往你身边凑,每次等来的只有无情关上的门,干过为你改变自己,干过为你坐在车里一宿守着黑夜看着你的门种种傻b行为,可是我现在累了,从今以后你闫哲的名字横竖怎么写,在我这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来提醒曾经的我有多傻b?”沅玺哽咽着:“能不能放过我?”
闫哲看着那泛红眼里盛着泪光的人,手慢慢握成拳,收紧又松开,最后手指忍不住摸向泪水摇摇欲坠的眼角。
指腹刚沾上一滴湿润,被困在怀里的人倨傲地扭过头。
那故意避开抗拒的模样,让闫哲心里涌起一股异样,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他很清楚,自己对这只小猫的眼泪毫无抵抗力。
沉默半晌,闫哲才低声说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