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阮阮嗤笑出声,一把掰过自家夫君的脸,一字一句道,“我是阿娘的女儿,自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再说,若是外公容不下你,我们便年年带着宁静致远去叨扰他,让他没功夫嫌弃你。”
“当然,外公怕是觉得你这样的才正配得上呢!”
“这是为何?”
“你到了就知道了。”
见阮阮语焉不详,陆明渊好脾气的没有追问。两人牵着马儿进了县城,这里还是平洲界内,最东南边的乐阳县,毗邻株洲,是个颇为繁华的小城。
出了这乐阳县,就进入了株洲,沿着株洲一路南下,行半个月,就能到达津南所在的梧洲。
两人商量好这趟进城,还要备些物资,以供赶路之用。
路上人来人往,夹杂着嘈杂的吆喝声,满满的人间烟火气。阮阮好奇地打量着这儿的风土人情,虽然都是在平洲,可是很显然,一南一北,一东一西,两地百姓无论从方言还是穿着,都有些不同。
“也不知,这梧洲又是什么样子。”
陆明渊接过阮阮递过来的果脯,含在口中,酸酸甜甜,让人口舌生津,“梧洲雨水比平洲多,那儿的园林越往南,越是精致,雕梁画栋,精美异常。说话的口音也更绵软些。”
阮阮深深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点了点头,“到时,定要去好好观赏观赏。”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很快来到了车马行。本打算买了马车车厢就走,阮阮却被集市上的说书人吸引了心神。
“要说咱们大齐,最最英明的的谁?想必大家都猜的到吧,正是咱们当今圣上!前几年,谁家不饿死,冻死个人?嘿,自从咱们英明的圣上下了旨,开了粮仓,搬了救兵,咱们才离了那些苦日子,有闲心在这听小老头儿说书,大家伙儿,你们说是不是?”
“可不是么!”
“今天啊,咱们要说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这前朝的大人物,咱们圣上的亲弟弟,明睿太子!”
“传说,明睿太子一生下来,整个京城都霞光漫天,打了两年的辽人当天就传来了投降的消息,这圣上一高兴,直接封了才出生的娃娃做了太子!”
“这是一出生就抱了个金疙瘩呀!可是,这太子,虽然得了好命格,却没有足够好的品行,听说啊,他竟然勾结武将,陷害忠良,害死了边关数十万将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消息传到了京城,圣上震怒,直接气得一病不起!下旨毒杀了太子满门,匆匆传位于咱们圣上后,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呜呼悲哉!”
“这太子真是死有余辜。”
“没错,我跟你们说,我家侄子就是因为这个太子才战死的,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唉……”
“毒杀真是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