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大齐天灾人祸频发,早就千疮百孔。新帝登位,听说又免了三年税收,国库恐怕早已入不敷出。大齐如今少人少粮,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

“那合谈可信?我若是辽国,趁你病,要你命,才对吧。”

陆明渊面上凝重,苦笑道,“与虎谋皮,能多求得一阵安稳,都是好事。希望大齐早早最好准备吧。”

阮阮望了望楼下的文弱书生,心里不由得摇了摇头,难哦,如此重文轻武,到时恐怕连上阵杀敌的大将军都找不出几个。

两人各怀心事地吃着面前的茶点,直到快日落西山,才往刁府走去。

兴致满满地出门逛街,如今却丧气满满地回家,陆明渊看着身旁陪着自己一言不发,偷偷打着哈欠的娘子,突然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

若是担忧能解决问题,那刑狱司和天下兵马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若真到那一日,身为大齐子民,做自己该做的即可。

想到这里,他忽的停下脚步,突然攥紧阮阮的手,又突然放了开来,独自一人往街边的店铺跑去。

阮阮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的纳闷不已,正想跟上去一探究竟,却见陆明渊又跑回了自己面前。

“娘子……”

阮阮抬头看向背对着夕阳的陆明渊,看他被映红了的半边脸颊和披着橘色光芒的发丝,顿时柔了嗓音,“夫君?”

陆明渊忐忑地将手心的钗子捧到阮阮面前,沉声道,“娘子,来刁府之前,我就看中了这支银簪,觉得它很衬你。我知道娘子你不爱梳妆打扮,每日梳头烦躁的很……若是,若是你不嫌弃,我可以每日帮你梳头,画眉……”

阮阮听着他越来越低的声音,不由得笑出声来,她一把拿过银簪,就要往头上戴,边戴边说,“那以后就劳烦夫君为我梳妆啦!”

陆明渊嘿嘿傻笑起来,帮着阮阮插好簪子,又重新牵起娘子的手,一路上嘴角都没下来过……

原来我夫君是傻子……

【勇敢牛牛:我也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小仙女本仙:我也……突然好想谈恋爱,想找个小奶狗。】

【woshinibaba:楼上的,不如我们试试?母胎单身二十年了!】

【游客666:什么?还能这样?】

【非洲黑球: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单身不香吗?哼!】

一进刁府,两人便跟在仆人后头,往容武堂走去,准备去陪着老爷子吃晚饭。

行到半路,经过花园,脚步微缓,阮阮瞧了瞧形状各异的假山,目光往花园深处望了望。

“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