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了掏自己全身上下,尴尬地挠了挠头,“见面礼我以后补上,补上哈。我是你们表舅,表舅以后一定罩着你们,有我一口肉,就少不了你们四个的。”

“好了,今日开始,沈休文会跟着你们一起学武,一起念书。”

“不是,表姐,我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念书的。”

若是要念书,梧洲书院的先生可比这小小安良村的厉害多了。

阮阮冷冷看了一眼沈休文,“若是想留在平洲,就不要废话。”

沈休文望了一眼手掌还上着夹板的怀宁,立马识时务地回答道,“是!表姐!”

“一日之计在于晨!跟着我,我们出门跑跑,若是有掉队的,今日院子洒扫的活就是他的。”

说完,阮阮便要带着身后的四人出门,留怀远跟着三娘在家看门。

几人刚刚踏出院门,便发现了不对劲,门口有两个人影,也不知是谁,都埋着头,倚靠着门框,一声不响。

阮阮走上前轻拍了下,坐着的两人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抬头。

怀致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成松青?你怎么来了?”

成松青揉了揉因为趴在手臂有些模糊的双眼,拉着身旁的成松柏站起了身。他后退一步,行了一个大礼,才开口说道,“陆师娘,我是书院的成松青,这是我哥哥成松柏。最近家里出了些变故,怀宁将家中藏书变卖给我凑了一百两银子,助我渡过难关。此情此心,松青心中感动,但钱财巨大,受之有愧,松青还是心领了,这一百两,麻烦师娘还给怀宁。”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阮阮并未接过银票,只是笑了笑,“怀宁逃学去见你,又私自卖了家中书册助你,我昨日已经惩罚了他,至于这银票,是他给你的,我无权帮他收回。”

怀宁从沈休文后头走了出来,将银票推了回去,“成松青,你收着吧,你阿娘病重,不能再拖下去了。待你日后考上秀才,再连本带利地还我。”

听到此话,成松青抿了抿唇,想再次推辞的心思退了又退,是啊,阿娘的病,大夫说了需要用药材日日温养,如今已经断了整整五天的药了,今早,阿娘还咳了血……

想到这里,成松青紧攥了拳头,没再继续将银票推回去,他喉间哽了哽,眼里满是感激,待看到怀宁受伤的手掌时,成松青愣了愣,下一刻直接跪了下去,“怀宁大恩大德,松青永世难忘。”

成松柏见弟弟跪谢,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大声道,“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