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怀宁除了练武吃饭，其他时候都窝在书房看书。自从陆明渊提了一句，可以让他下场和成松青一起考童生试后，怀宁就鼓足了气，每天花上所有闲暇时间来背书习字。

阮阮无奈道，“他不过念书念了一年都不到，难道真的想一次考上童生吗？”

说完，阮阮就瞪了一眼陆明渊，陆明渊摸了摸鼻头，表示很无辜，“这不是松青他们考童试，五人结保还差一人么，正好让怀宁也下场感受一下，来年也能更用功读书。”

阮阮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能让怀致去书房把怀宁拉出来。

“爹爹，童试到底是什么呀？是很厉害的考试吗？”

陆明渊抚了抚怀静的发辫，耐心解释道，“童试总共有三场，县试，府试，院试，考过前面两场，才能称为童生，算得上真正的读书人。等成了童生，后头还有院试，考上了就是秀才，你的李先生就是个秀才，考完秀才之后就是乡试，乡试中举，成为举人后，就能去京城参加会试，会试前三甲，入殿试，由圣上钦点状元，榜眼和探花。”

怀静目光炯炯，听着这冗长的介绍，高声道，“爹爹，状元是不是最厉害的？”

陆明渊点了点头，“自然，状元是魁首。”

“爹爹！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考上状元，让阿娘和爹爹都高兴高兴。”

沈休文喝着甜美的汤水，大笑道，“怀静，这状元你可别想咯！这古往今来，哪有女子参加科举考试的。”

话音刚落，怀静就瘪起了嘴，“为什么不能？你胡说，爹爹，表舅舅是不是骗我的！”

陆明渊看着小女儿亮晶晶的双眼，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怀静，确实没有女子参加科举考试。”

“为什么？爹爹？是女孩子比较笨吗？”

阮阮见她执意追根究底，淡淡道，“当然不是，怀静，只是从来没有女子试过而已。”

怀静听着委屈起来，碗里的汤圆也觉得不香了，被抱在怀里的怀远见姐姐突然红了眼眶，忙伸手要扑到怀静怀里，啊啊啊的叫个不停，好像在安慰她似的。

“那我要试一试！”

三娘：嗯？是不是不太对？这怎么可能嘛！

阮阮：说得好，不愧是我女儿！

陆明渊看着怀静倔强的小脸，心里也叹了口气，且等怀静再大两岁看吧。

过了一会，怀致才拉着已经长高了一大截的怀宁入了座，气氛才重新热闹起来。

吃过汤圆，阮阮和陆明渊给每人都发了一个红包，让他们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压岁。怀宁几人个个都一脸兴奋，捧着红包，已经在想以后要用这钱来买些什么。

“愿你们来年个个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