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看着院子外头还在打闹的几个孩子,看着他们笑得肆意,不知不觉和记忆里那个拉着自己的衣袖,软软糯糯,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喃喃叫着小舅舅的女孩重合在了一起。
这可是阿姐留下的唯一的女儿,虽然阿姐早早被逐出了陆家,但父亲和母亲就真的能忍心不管吗?
此时远在京城的一处宅院中,一个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美妇人,此刻脂粉未施,双眼通红地望着静坐在一旁唉声叹气的夫君,哑声问道,“真的要眼看着玉成去北辽吗?”
“圣旨已下,如何能更改?”
回话的这人两鬓斑白,眉头紧皱,本是挺拔的身姿,如今也不自觉地驼了下来,背上的重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已经没了衡儿和容儿,如今,竟然连玉成也保不下了吗?”
“容儿自己选的路,早就该知道会有这后果,皇家哪里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她只是一时糊涂啊,容儿早就付出了代价,可是玉成是无辜的啊!”
“有那样的娘亲,是玉成的命。”
“老爷啊!我的玉成啊,这可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求求老爷子,对,还有太后,说不定可以有转机。”
看着自家娘子疯疯癫癫地跑出了门,坐着的男子想要去拦,脚下却怎么也动不了,恐怕自己也是希望这件事能改变的吧!唉......
只是不论这位夫人如何声泪俱下的求情,和亲的队伍仍旧不受干扰地从京城出发,一路沿着梧州,株洲,向宣洲而去……
阮阮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头也没抬地继续耍着自己这段时间新创的剑招,这剑招名曰惊风,若是普通人学会了,一个打十个不是问题。
“大当家,这套剑法可否教我?”
嚯,脸真大。
“若是大当家将这套剑法传给我,我名下的明月书局可给大当家提供终身免费的笔墨纸砚。”
听了这话,阮阮挑了挑眉头,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没办法,读书实在费钱呀,家里大大小小四五个人念书,就算是有个镖局也不够薅的呀!
见状,司空慎眼里笑意满满,全神贯注地将阮阮手下的动作都记了下来,直到半个时辰后,阮阮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来人。
“司空大人有何贵干啊?”
司空慎仍旧是那副一本正经地严肃样子,“我有趟镖,需要大当家亲自押送。”
“行啊,我叫上我兄弟们,保证给你万无一失的送到。”
“不,这趟镖,只能大当家一人押送,越少人知道越好。”
阮阮看他郑重其事,不似玩笑,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押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