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司空明檀立刻变了脸色,如临大敌道,“你看的可真切?”
“应当错不了。”
“这怎么可以,难道大伯竟要娶了这女子,再将这偌大的明月书局交到她手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司空明檀再也坐不住,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怒气冲冲地往侯府跑了回去。一进院子,就拉着自家爹娘,也就是司空慎底下的三弟,三弟媳,讲了这事。
听了自家儿子说的话,本还打算坐山观虎斗的两夫妻一下子就跳了脚。之前就说好,若是司空珏出了意外,这世子的位子就给二房,而这明月书局自然就要给到三房。
若是那不明身份的女子进了司空府,按司空慎对她的重视程度,自家想的那些,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成不成,怎么说也不能让司空慎如了意!
三房想着晚间宴席上定要好好对付那个不知廉耻的妇人。
而在明月书局三楼的阮阮此时尚一无所知,她看着三楼摆放的各个绝版字画,呼吸都不自觉地轻了起来。自认向来不爱文墨的阮阮,
看着掌柜的将展品一一介绍,又将这背后的故事侃侃而谈,心里也不由得对这些东西珍重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给毁了。
“掌柜的,你们这可有寒千人的乐谱?”
“寒千人?”
掌柜的抚了抚胡须,笑道,“夫人竟然知道寒千人?这位先生是百年前的书法大家,其拓本千金难求。却很少有人知晓,寒先生最精通的,正是古琴。没想到夫人竟然知晓!”
感受到兰草崇拜的目光,阮阮浅笑道,“不是我,是我夫君,他喜爱古琴,常说寒先生的临川乐谱失传已久,若是余生能一观此乐谱,必是人生一大幸事。”
掌柜的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凑巧,前两日,我们商队从南圩回来,竟是寻到了这本乐谱。昨日刚刚整理好,放在了这三楼。”
接着,他又说道,“若是夫人想要,我可以做主将这本乐谱给夫人留着。”
阮阮摸了摸钱袋,回道,“我这......钱没带够,掌柜的恐怕还要容我凑凑银两。”
“夫人言重了。您是咱们侯爷的贵人,我们书局自然不能收您的钱,这本乐谱,便赠予给夫人,只盼您可以珍之爱之。”
“那是自然。”
收下乐谱,阮阮这才大包小包的和兰草回到了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