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被说的脸色通红,嘴里却还在喃喃道,“大爷是老侯爷的义子,临终前托付了老太太以及膝下的子孙给大爷的。大爷本就是重诺的人,根本就没法违背老太太的命令。”
阮阮手下动作不停,淡淡道,“你们家侯爷重诺护着他们,他们可是把他当成夺侯位的敌人。要我说,干脆舍了侯位,爱咋地咋地。”
兰草被说的一怔,讷讷道,“这如何可行?”
“行了,你且留在这,我这就走了。”
说着,阮阮便抬脚往院子外头走去。刚出院子,便看到司空慎一身颓丧地站在院子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阮阮丝毫没将这人放在眼里,大踏步就要越过他,往府门走去。
“大当家!”
听着身后低声呼唤,阮阮迟疑片刻,问道,“司空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这趟镖的报酬,等会管家会奉上,还请大当家查收。”
阮阮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可不会亏待我自己。”
“大当家,还请您多教教珏儿。”
“那是自然,我可不想他跟你一样。”
听到这,司空慎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阮阮搞不清他的状况,干脆再也不管,快步出了往前厅走去。
管家正在前厅候着阮阮,见她出现,立马奉上了银票,又递上了一个梨花木的小匣子。
“夫人,这是咱们侯爷给您送上的赔罪礼,还请您收下。”
阮阮接过匣子,点了点头,“你们侯爷还算懂道理!”
她将银票收进怀里,转身就要离去,却不想,另一边走出来两人,正是刚刚摔得全身疼痛的司空愉和司空恒。
真是冤家路窄,那两兄弟正要去请太医为老夫人看病,一见到阮阮,刚开始还有些心虚,等看到阮阮又捧了匣子要走,一下子又跳了脚。
既然这人和大哥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侯府的东西怎么能一件又一件地给她送去?两人刚想开口讨回来,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嘴里一团子烂泥呛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什么东西。”
管家亲眼看着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夫人,脚下顺着泥土一铲,精准地给了一人一口烂泥,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阮阮见着他们的狼狈样,这才觉得解了气,“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乱说话,这扔进嘴里的就不是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