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是沈家。”

阮阮蹙着眉头,“他们难道不知道休文的身份?”

刁老大在院子里焦急地来回踱步,“按理说不应该啊,就算沈家其他人从未见过休文,但是那个沈孟周可是每年都会来见一面的呀,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大夫可说了外公的病如何?”ding ding

“气急攻心,大夫开了方子,只要好生辽养即可,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阮阮点了点头,“我进去瞧瞧。”

“嗯,你来了,老爷子兴许一高兴,这病就好了大半了。多劝劝他,休文的事,我们都在想办法呢,大不了,咱们就去沈家对峙。”

听着刁老大难得冲动的话,阮阮安慰了两句,才进了容武堂。

一进屋子,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天气渐热,闷热的很。

阮阮一进去就开了窗子,让凉风透了进来,这里头才好闻了些。

“谁?”

听到刁老爷子沙哑的声音,阮阮快步走到床边,将他半扶了起来,又喂他喝了两口水。

“是阮阮?”

“是我。”

“你怎么来啦,镖局的生意可别耽误了。”

阮阮拿了个软枕靠在老爷子身后,让他舒服了些,这才回道,“耽误不了。休文的事,我知道了,别着急了,等我去找找他,一定让他平平安安的。”

“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他这德性,学了武就越发嚣张了,敢自己一个人去闯沈家,哼,吃点亏也好,改改性子。”

听着老爷子嘴硬的话,阮阮无奈道,“休文是个好孩子,我教他这么多年,也算是了解他。我估计他现在肯定寻了个山洞,躲里头反省呢。”

“最可恶是那沈家!我家好好的孩儿硬被他们弄成了犯人。阮阮,你去,去他们沈家,给我把那个沈孟周拽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我从小养到大的外孙子,是能让他们这样糟践的吗?气死我了。”

“您不说,我也正有这个想法。”

阮阮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抓起长剑,挽了个剑花,就要往屋外走。

“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当。您就好好歇着吧。”

老爷子目送着阮阮飞出了屋子,抚了抚胡须,感慨道,“这小姑娘的功夫竟然又精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