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有可无的大齐公主,已经失去了和亲的作用,又语焉不详地发生了那种事。
在宣洲那兵荒马乱的状况下,没人会觉得玉成公主还能安然无恙,也没人提及出动一兵一卒去保护公主回京,好似这个人就这么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贾皇后面色阴沉地出了凌元殿,径直往皇帝的寝宫太极殿而去,见到那个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进气多出气少的身影时,心头的那股气也渐渐散了去。
她朝着内侍小声问道,“陛下今日如何?”
“陛下还未清醒,太医说陛下这次昏迷时间太多,恐怕……恐怕不太好。”
贾皇后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捏了捏床榻上这位大齐皇帝朱训平的手心,不知是该悲伤结发之人将要离去,还是该欢喜自家儿子即将登上大宝,坐拥天下。
“照顾好陛下。”
“是……”
贾皇后坐了片刻,便起了身,往议事厅而去,鸿坤这一遭必定是受人陷害,幕后之人想要断自己一条臂膀,这人到底是什么谁?是老三还是老大?
她却不知,自从她踏出太极殿后,床上那位一直昏迷着的圣上却动了动手指,睁开了双眼……
所有人都未曾意识到北辽人的野心可不是这一点半点的赔偿就能满足的。
永顺八年冬,北辽再次派出二十万大军,前后夹击,全力攻打宣洲尚未沦陷的城镇。整个宣洲死伤遍地,大齐举国震惊。
朝野上下,个个都缩了脖子,坚决不提死战到底,一想到几年前那番风雨飘摇的困苦日子,大家还是觉得割城让地,退避三舍比较稳妥。
在这样的日子下,成松青一举夺了平洲乡试的案首,成了历年乡试,最年轻的案首。怀宁则是乡试第六名,也是个新鲜出炉的举人了。
乡试一结束,听闻宣洲战乱的消息,怀宁和成松青想也没想,收拾了包袱就立刻赶往宣洲。
至于订了亲的林家小姐,则是被林家大伯断绝了父女关系,一顶小轿送入了唐家后院。等到林婉日日被关在小小的院子,受着丫鬟婆子的不屑和刁难时,听到她们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那个被自己不屑的成家公子已经夺了乡试魁首,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