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用力,想要敲晕燕茴,还未打过去,就被燕茴一只手给制止住,手背狠狠地砸在地上。
徐尧得到短暂的呼吸,刚喘几口气,燕茴双手伸过去,徐尧吓得,立刻双手格挡。
却发现燕茴没有在掐他的脖子,而是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泪水破闸似的往外翻涌,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通通地砸到徐尧胸口和脸上。
刚才狰狞凶狠的表情突然变成了眼前这一副悲戚哀怨的样子,十指发狠,指节泛白,抓着徐尧的衣领。
她目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嘶哑低吼道:“为为什么?”
徐尧眉头皱起,嗓子疼的火燎燎的,哑着嗓子应道:“什么?”
“为什么让我记起你?!”燕茴颤抖着声音,像是在倾诉情谊又像是在咆哮愤怒。
徐尧感觉出来这话不是在对他说的,燕茴此刻已经失去意识,他吞了吞喉咙,想要去拿手机。
燕茴这个样子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必须要去医院看看。
手指伸直,还是有些距离,徐尧伸的有些抖,还有一点点距离就可以拿到手机了。
结果一只手先于他把手机拿了起来。
完了!
徐尧顿时觉得命丧于此,他想着自己那些遗产,应该也够父母下半生了。
他死前要不要留个遗嘱,说自己是自杀的,这样燕茴起码不会担责任。
“你在想什么?”
“想我该怎么立遗嘱啊。”有人问他,他便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徐尧猛地反应过来刚才谁再问他。
“燕茴!?”徐尧惊恐的看着上方有些清醒的人,“你你醒了?”
燕茴抬眸,眼底仍是有些红,但比刚才如血的赤红好上很多,她费力的扯了扯嘴角,坐到一旁,倚着床,“抱歉,喝的有些多了,你没事吧?”
他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无不宣告她刚才干了什么挫事。
徐尧起身,自发的远离燕茴一米远,以防燕茴再次暴起,他小心翼翼的防备着燕茴,试探的问着:“你你清醒了吗?你确定你刚才是因为喝酒?”
那股逼人的气势,凛然锋利的杀气,眼中赤红如血,浑身上下充斥一股肃杀之气。
燕茴笑了下,眼神淡然,眸底却有一丝明显的疼痛之色,打趣道:“我刚才发了癔症,就是喝的有点多了,做了个噩梦罢了,胆小鬼。”
“我胆小鬼!?”徐尧见燕茴还知道嘲讽他,想来是正常了。
他气愤的指着自己的脖子,“你都要把我掐死了?还说我胆小鬼,你特么做啥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