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微一整天没叫人进他的办公室。
陆晚星打电话来借钱的前几分钟,他刚接完沈文华的电话,问他跟陆家联姻的意愿。
沈和微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
然后,他没听完陆晚星的话,叫陆晚星以后别再联系。
陆晚星真的没再找过他。
后来清楚了自己的病因,那就不可能没听过医生建议他待在自己的alpha身边,和更可行的办法。
即便选择了打“消解剂”,医生也一定说过,待在alpha身边,他的痛苦会少很多。
可他还是一次都没找过沈和微。
他宁愿将渺茫的希望,完全寄托在理智深处也知道几乎不可能的所谓的“消解剂”上。
沈和微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陆晚星,很想问问他,假如陆悉没有悔婚,他打完了那无效的24针,会来找沈和微吗?
虽然没问,但答案是清楚的,沈和微知道,不会。
陆晚星没有像陆悉刺他时说的那样,要去重蹈丁凡惠的覆辙。
被标记后,严重禁止服用避孕类药物,跟酒后不吃头孢,是一个级别的生活常识。
二十年前的丁凡惠没预料到自己的突然发情,也不会像其他安排好标记的夫妻一样,提前避孕。
父母带她去医院时,也早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她突然不肯打掉那个不该来的孩子。
她肯低头,还会再见陆泽荣,是因为她有陆晚星。
最后,连陆晚星自己都不能理解的omega对孩子的爱,留下意外产物的轻率决定,毁了她的人生。
而陆晚星,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
零点钟声响起时,湖边的烟花集体升空。
沈家的跨年晚宴直到凌晨两点钟,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因为春节不宴客,所以这是沈兆岭最重视的一次聚会,不在酒店,年年都在家里办。
今年他精神不好,早早睡了,但不知从谁那里听说了陆悉和陆泽荣疑似跟沈和微起了冲突的话,将近凌晨三点,把沈和微跟沈文华都叫进了书房。
“外公。”
“你不要叫我外公。”
沈文华虽然也气,但也担心沈兆岭的身体,在一边低声解释,又说,发生这种事,沈和微原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