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二,你的药我是吃了,不过,芸娘,你藏起来的那颗解药,让我吃了呢。”
“你——”芸娘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却还是忍不住心中愤懑。
那药是她同那个人求来的,只此一颗,是为了给修安他解生前的毒的,可他竟然,不顾修安的生死。
看着芸娘眼中的痛恨,孟修心一横,心底莫名的有了几分快意。
“不管怎样,在你心中,他们都不该越过我去,芸娘,是你错了。”
孟修指着他们姐弟,表情冷漠,丝毫不像是一个父亲的眼神。
“不,不,你就是个畜牲,我早该看明白的。”芸娘痛苦的抱住头,蜷缩成一团。
她错就错在,没早点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孟修走到阵中,孟婉容他们面前,“好久不见了,我的,女儿。”
孟婉容表情漠然,一如他掐死她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表情。
勾起了孟修心底的火气,恶劣的靠近孟婉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好意思,这次依旧是,你死,我活。”
孟婉容默不作声,不给孟修一点回应,仿佛她张口同他说上一句,都脏了自己的口。
从孟婉容这儿讨不到半分趣,孟修转而将眼神放在孟修安身上,刚伸出手,似要触碰他。
只见孟修安几乎同时,下意识的身子微抖,目光惶恐。
一切自然没有逃过孟婉容的眼睛,看来,孟修他也没有放过弟弟。
孟修安的日子,在搬来上京后,便每一天在同孟修独处时,遭受着他的严格惩罚,稍微课业不过关,打。
在外交际不顺,打。
与芸娘闹了别扭,打。
特别是看着他那双同孟婉容如出一辙的眼睛,打。
芸娘流出了血泪来,满目悲凉,“至亲至疏,不过于此。”
脸上还挂着两道血痕,芸娘站起身,将他们揽在身后,神情冰冷如霜,“灯归你,你别动他们。”
“这可由不得你了。”
鱼欢欢有些焦急的扒着白珩的袖子,“他要对小丫动手,不行,我得过去阻止他。”
“等等,你且再看看。”白珩无奈的按住鱼欢欢扑腾的小手。
“你确定?”芸娘十分的自信,让人看不透她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后手。
孟修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咬紧了牙关,死撑着喊到,“你让开,在我没反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