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也不是那么冷漠嘛。
“你好,我叫裴野,你叫什么名字?”
左不言抿抿唇:“左不言”。
他翻开书的扉页,递过去给裴野看是哪几个字。
裴野突然轻笑出声:“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坐同桌吗?”
“不知道。”左不言是真不知道。
“因为你字好看,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隽秀。”
左不言转头对上他的带笑视线,原来,这个新同学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凶,笑起来反而憨憨的。
“骗子。”
“我怎么骗你了?”
“你之前又没有看过我的字。”
裴野还是笑,笑得左不言心里痒痒的。
“如果我说,我在梦里看到过,你相信吗?”
骗子。
左不言没有回答,拿起笔继续做自己的题。他刚刚和裴野说话的时候,班上好几个同学都回头看了。
裴野才来一天,班上关于他的流言已经传得神乎其神,说他在之前的学校打伤了人,直接打残了,但是家里关系硬,赔了点钱,转个校事情就解决了。还说他瞧不起南城人,觉得自己的北城口音才是正宗的。更有人说,千万不要和裴野说话,不然他会打人,他打人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流言可畏,虽然离谱,但还真会有人相信,再加上班上的同学本来就有各自的小团体,导致裴野来了一天,和他说过话的人竟然只有左不言。
裴野也不在意这些。无所谓,随便说吧。他反正也不稀罕和其他人玩。
体育课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脱掉校服外套,三三两两往操场走去。
裴野戳戳左不言的胳膊:“欸,你不带我去操场吗?”
左不言刚从知识的海洋里游完泳出来,人有点懵,没了最开始的防备,脸因为做题缺氧红扑扑的,有点可爱:“嗯?你跟着她们走就找得到操场了。”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裴野继续戳他胳膊,看起来清清瘦瘦的,没想到戳起来手感是软乎乎的,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天鹅幼崽。
“走吧。”左不言站起身来,微微转动脖子。
“我给你捏捏,我学过的。”
左不言来不及婉拒他的好意,一双温度明显高于自己的大手就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给他的肌肤。
裴野没有说谎,他或许真的学过,虽然力度比较大,左不言不太能吃痛,但是被他揉过之后的肩膀,微痛发烫,又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