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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有……陛下说什么?”顾忱莫名其妙,“臣为什么要生气?”

“……王永恪逃了,你兄长……”

顾忱哭笑不得:“臣想的不是这件事。”他停了停,低声说道:“或许陛下不该来救臣。这简直是……”

……为了一个臣子大老远跑过来导致被钻了空子,有点昏君那个味儿了。

萧廷深狠狠拧起了眉,语气不善:“你让朕看着你死!?”

“臣不是那个意思。”顾忱说,“臣只是觉得……派一个人来援助臣也就是了……”

“朕不放心。”

“什么?”

“你不明白吗?”萧廷深盯着他,“朕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

他神情冷肃,眼眸深邃,顾忱只觉那种眼神像是直接穿过了他,轻轻撞了他心底一下。他张了张口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把嘴闭上了。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小声说道:“谢谢。”

不是臣对君,只是顾忱对萧廷深。

萧廷深皱了皱眉,靠过来,一把按住顾忱,把他硬是按在了床上。

“不要想太多。”萧廷深沉声说道,“你好好休养。朕保证过会给你一个交代,就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从顾忱手里抽走信,揣回到袖子里。随后他转身出门,挥手召来了李河。

“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京。”他说,“向京城传信,按朕临走时的安排行事。”

第三十五章

回京的路上,顾忱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骄奢淫逸”。

萧廷深认为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吹风,于是硬是搞来了一辆马车,非得要顾忱坐在马车里。整个队伍除了顾忱就没人坐马车,顾忱哪里肯干,两人在马车前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周围士卒看天看地就不敢看他们,最后还是顾忱脸皮薄,羞愤欲死地被萧廷深塞进了马车。

马车的内部很是宽敞,一边一个木制座椅足够一人躺下当床,中间甚至还放了一张小茶桌。帘子一放,活脱脱一个“金屋藏娇”……好在这里没人围观,顾忱一个人在马车里坐了会儿,脸上的热度逐渐褪了下去。

反正萧廷深没有跟进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了,大家顶多议论议论萧廷深是个好皇帝,体恤臣下……顾忱正在那儿自我安慰,忽然车帘一掀,萧廷深也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