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文敬猛地拍案打断,“闭嘴,谁给你的胆子妄议皇子,是为父平日太宠着你了,回去给我闭门思过!”
文鸢一听劝说不成,心里急了,“爹,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要文家出皇后是吧,行,那你就跟阿娘再生一个妹妹出来,反正我是不会嫁给裴景旭的。”
文相顿时勃然大怒:“你是要气死我!”
文鸢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两步,往日她是最怕父亲发火的,今日却不知吃了什么壮胆,愣是撑着一股气辩道:“女儿不敢,只不过先把话说明白了而已,若是爹爹硬要逼迫,那就别怪女儿不顾父女情分。”
“你!!给我滚回去!”文相气得捂住胸口,亲卫连忙将他扶回椅上,不安道:“相爷,大小姐这般不肯,此事怕是难了?”
“只有联姻才能巩固文家的地位,轮不到她耍小孩子脾气!”
文鸢一路小跑到了院里的四角亭,红着眼眶,心里也憋着气。
一旁的贴身丫鬟最是知道她的心思,捡着好话安慰了许久,却见自家小姐的眼珠越发湿润。
“小姐您别哭啊,事情总有办法的。”
文鸢又气又急,仰头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道:“你去跟他说,要是他再那样散漫下去,就等着叫我弟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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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一早
裴景旭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返京,傅如歌想去送一送,奈何肩上的伤扯着疼,最终只能认命地躺在床上。
裴景旭一走,这四方小仿佛一下就变得如一潭死水般安静无波,傅如歌就那样咸鱼般待了足足十日后,终于憋不住了。
“九儿,咱们回京吧。”
九儿麻利的做着手上的活,拧干一条帕子递给她,才道:“不行,殿下吩咐了,您必须休养一月才好。”
傅如歌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急切劝道:“不用不用,我伤都好了,你每日伺候我沐浴洗漱难道还不了解吗?”
说来也是,傅如歌的伤口比寻常人愈合的更快更迅速,只十天的时间,竟只剩下浅浅的疤痕了。
九儿抿了抿唇,仍有犹豫,“可是殿下吩咐了,让咱们安心在春宁州住着,他会亲自回来接您,我们总不好违抗命令吧。”
“咱们偷偷回去,你不说就没人发现,只要我回去了就不用你伺候了,难道你不想继续当一个来去如风的潇洒女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