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的互相信任，就连他这样绝情的人都看得感动呢。

“他……他……”唐柳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极力将死这个字说出口：“会死吗？”

知非敛眉，他的情绪并不好。他只是面无表情，但那种压抑着的情绪谁都能感受到。

也就是唐柳问的，他才会开口：“我不知道。”

唐柳一口气缓不过来：“什么叫你不知道？”

知非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他看向司景天。

“你的笔还有一次机会。”

“是啊。”司景天无所谓的笑起来：“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这个神赐予我的超能力，就要被收回了。”

他耸耸肩，很无赖的道：“怎么，你怕我利用这支笔害你吗？放心，那没有什么意义，苏南白都死了，你活着我会更开心。”

知非盯着他，语气平淡：“写，唐柳无论做什么选择，所有人都能活着。”

司景天笑得更开心了：“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真的不担心苏南白死了？”

唐柳却听明白了知非的话，其实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唐柳感受到力量慢慢回归她的身体的时候就知道，s级副本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她自己的副本了。

二选一，她要怎么选。

怎么选，都是错误的。

一方是来势汹汹的神赐者，他们中有杀人者，也有无辜者。

一方是不容侮辱的普通人，他们中有反抗者，也有泄愤者。

唐柳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后，不论哪一方活下来，她都不可能再出副本。

如果说这个副本是她的执念，那她的执念一定是大家都能和平相处。

然而经过司景天搅局后，这个副本无论如何也打不出true end了。

她看向知非，没想到知非已经算到了这一回合，他竟然把敌人的技能都算进去了。

司景天也怔愣着然后笑起来：“你真是算无遗策，但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杀了我吧，能看到你这么难受，我也活够了。”

他真的活够了，他活着，不就是为了看到别人痛苦吗？

虽然知非没有将痛苦溢于言表，可他的痛苦，会伴随着他漫长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