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事道:“一个六品小官在馆子里被人刺杀而亡,但他是二皇子伴读的堂弟,和二皇子的关系也不错。这事闹得挺大,整个一条街都被封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夏安蹙眉:“您以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告诉我吧。”
何管事笑道:“王爷说你只管整理账目就好,其他的可不许你乱插手。”
“管事。”夏安赶紧奉上一杯茶。“您就帮帮我吧,别总听他的,您也帮我一次啊。他不是一向不管店铺生意的么,您说了,他也不会知道的。”
“他可是我主子,我能不听他的么?”何管事往脖子上比划比划:“我的命可是主子的,稍有差错,就会掉脑袋。你忘了我上次进刑堂,要不是你去求情,我可真的就被活活打死了。”
夏安歉然道:“对不住,害你受那么大的罪。”
“你道什么歉?”何管事好笑的看他。
夏安被看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嘴太快了。
“不过,那次王爷八成就是因为我私自扣留了你,才发怒打的我。”何管事吃了口茶,看夏安的愈发歉然的神色,笑道:“你不必感到抱歉,在男倌那次我出卖了你,咱们算是扯平了吧。”
“您,什么时候知道我跟王爷,啊。”夏安语焉不详地问。
何管事道:“在你接替我成为阿堵院的管事之后,王爷就马上跟我们几个说了,你是我们都必须保护的主子。夏安,我对你不敬,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怪您,不过。”夏安建议道:“如果您能稍微尊重一下我,告诉我妓馆里发生的大小事的话,我会十分感激您的。”
“王爷只说您是必须保护的主子,可不是要效忠的主子。您说的,恕难从命。”
夏安挫败的坐回去,继续阅览账簿,突然想起何管事所说的时间正好也是庆图、何诚等人对他疏远的时候。“管事,您将我与容离的事,告诉过庆图他们么?”
“他们不是王爷的人,我自然不会与他们详细说,只是提醒了他们一句,莫要轻看你,你若真的没本事,没靠山,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升为一院之长。怎么,他们可是排斥你了?”
夏安点头:“连庆图都不爱跟我说话。”
“无妨,你身份特殊,少认识几个人对你好,对别人也好。”
容离庆大笀时,王府操办的热热闹闹,王妃没出面,几乎都是熙侧妃一手办起来的。熙侧妃借此,对明轩院又是一番大的整治,插进去好些个人。夏安因为熙侧妃的关系,开始插手明轩院。
正好借着青衣,里应外合,夏安开始试图将两个院子缠成一团线,以后明轩院办事,都要让他过过手。
夏安没什么本钱给容离送礼物,到飘香院求阿福教他做几道拿得出手的菜,偷偷贿赂大厨房的厨娘,只要一有空就悄悄去练会。一个多月下来,小金作为试吃,胖了不少,夏安的钱袋子作为付出,瘦了很多。
反正也没有娶妻生子的可能了,虽然是一定要赎身的,但是夏安已经不那么急切了。他自打请何管事吃饭花光了自己全部的储蓄后,积极跑腿办事,攒下来许多。如果没有给阿福看病的那一项,夏安估计能有五六十两银子了。
贿赂厨娘,买食材,尤其那些食材为了满足容离的口味,选的几乎都是大鱼大肉,等到真正给容离端上桌,夏安花费了尽一半的积蓄,差不多都能买两个夏安了。
不过容离吃的很满意,夏安也就感到物有所值了。只是容离吃饱后撑着了,逮住夏安做了整整一夜。真的是整整一夜啊,夏安在床上躺足了十日才能下地,发誓以后再也不做饭喂这只白眼狼了。
白眼狼道:“本王可以不吃饭,本王吃你便可。”
一转眼到了夏安的生辰,容离今年打算给夏安好好办一场,夏安自进府以来,哪一年的生日不是独自一人闷闷过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