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无语的看他表演,直到周围路过的房客好奇的探头探脑打量我们俩,我叹气:“行行行走吧走吧。”
宁泓上的怕不是民航大学,是戏精学院,瞅他演得跟真的似的,下一步就要撒泼打滚嚎啕大哭了。
走出酒店,日头西斜,朝霞漫天,我眯起眼睛,一路向西,走过两个路口,到达紫金阳光小区。宁泓小跑着跟上我:“邹老师,走慢点。”他拿着一根毛绒绒的狗尾草,“看,可爱不?”
我嫌弃地瞥他一眼:“你几岁啊?”
“阿巴阿巴阿巴。”他说,“我今年八岁啦。”
“……”我默默地离他远些。
他被他自己的痴呆表演逗笑,扔掉狗尾巴草:“你站那么远干嘛?”
“我怕警察以为我拐卖智障儿童。”我说。
他说:“我正常点,你别跑。”
我见他安生下来,两人并肩走进楼道,乘电梯到我家门口。我拿出钥匙开门,厨房里油烟机轰隆作响,我爸的声音传来:“澜生吗?”
“嗯。”我说。
我爸穿着围裙走出厨房,看到宁泓,问:“这是?”
“朋友。”我说,“他来西安办事,顺便看看我。”
“快坐快坐。”我爸热情地问,“吃晚饭了吗?”
“我不太饿,谢谢叔叔。”宁泓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不麻烦啦。”
“我煲的汤,一会儿给你盛一碗。”我爸说。
“他姓宁,宁泓。”我说,“飞行员。”
“哇,有出息。”我爸感叹,“等我做好饭咱好好聊。”他匆忙走回厨房,噼里啪啦的炒菜。
我落座沙发,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你非要过来,有什么好看的?”
他眼尖,看到电视柜上摆放的一排照片,问:“你有一个弟弟?”
“嗯,考去南方上大学了。”我说。
“长得不如你好看。”宁泓说,伸手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我说:“我弟那时候才抱在怀里,五官都没长开,你怎么看出来我比他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