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
他陪她度过个无数这样的夜晚。等她洗完澡,她就会走过来,敲敲他这颗石头,然后他就会变身出来给她擦头发。月光如水般披在她的长发上,他擦得又细心又缓慢,像是在擦世间最珍贵的宝石般。
“拾溪,我想带你回苗疆,带你回去看我养的大白鸭,带你回去看苗疆的山和花,带你去见阿婆,带你去蝴蝶堡的翠翠那里偷酒喝,带你去寨子里串门……”
十夕静静地畅想着未来,而他就安静地听着她说。
边听边为她擦头发。
就像他现在这样,轻缓地揉搓落于胸前的秀发,这是他的头发,也是十夕的头发,她说过,她喜欢他给她擦头发。
所以,他要一丝不苟的为她擦干净。
如此温柔款款的拾溪,让曳缘和蓝雾心下惋惜,他一定很爱那个姑娘吧。
曳缘见他要沉进去了,所以出声将他的魂儿给勾回来:“拾溪,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
“还不是那讨厌的水怪干的好事!阴险小人!”他气火攻心地说,不想冰落刚刚好走到了他的身后,眉飞色舞问道:“拾溪!你要骂人敢不敢当着我的正面骂,谁是阴险小人?我看你才是吧!”
拾溪掉转头去,气势汹汹,“阴险小人!想对付我就光明正大的来,干嘛躲在背后悄悄袭击我?”
“我袭击你?”冰落睁大了眼,手指指向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多大的笑话般。
拾溪又说:“你不要以为你是十夕最好的姐妹,我就不敢杀了你!”
“嚯!”冰落气急败坏,“你想杀我是吧?来啊!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郗献云连忙跑过来劝架,他抱住冰落,将她拉到一边,劝她冷静,“冰落,冷静冷静,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误会不都解开了吗?就不要再针锋相对了。”
曳缘也跟着劝起架来,“拾溪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不你们都坐下来,好好谈谈?”
拾溪把毛巾重重往桌上一拍,在凳子上坐下,“某些人不人妖不妖的呀,不知道是不是缺了个心眼,说是下山去了,结果还用冰尖来暗杀我。”
冰落拧开郗献云的怀抱,也霸气的往长凳上一坐,在长几上一掌拍下:“某只雌不雌雄不雄的魑给我好好听着,本姑娘下山后就再没上过山,也没有向谁扔过冰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