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扬从小边关长大,打架是家常便饭,在边关还没有他打不赢的架,也不问陆珩为何动手,二话不说就开干。
后来苏天扬才知道,原来陆珩就是太子的另一个伴读。
当时镇国公打算将陆珩扔进军营磨一磨,皇上只能帮太子另寻伴读,苏天扬年纪与太子相近,再加上他爹儿时也当过今上伴读,他顺理成章地被选进宫,取代陆珩,成了太子新的伴读。
伴读被抢,小表妹也被抢,不生气才怪。幸好后来误会解开了,陆珩的小表妹就是他的小堂妹,他真的是她同宗同族的哥哥。
可爱的小堂妹他是不能娶了,两人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苏天扬回忆完两人相识经过,陆珩已经带着他来到樊楼,开了间上房。
樊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段,是京城中最大最热闹也最昂贵的酒楼。
雅间是独立的,桌上摆满的丰盛酒菜也都是上好的,苏天扬虽不常来樊楼,却也知道这里的厨子做得一手地道的淮扬菜,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看着桌上浇着糖醋卤汁,去骨、剖花、炸得外脆里嫩,色香味兼具的松鼠鳜鱼,以及用冰糖水及蜂蜜反复浸蒸数个时辰,蒸煮得软烂火红的蜜汁火方,还有和大白菜一起卤到绵密入骨、汁多肉嫩的红烧狮子头,苏天扬沉默了下,默默地拿起碗筷,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陆珩喝了一大口酒,看苏天扬只管埋头猛吃,也不问他为什么要有什么事,面无表情的踹他一脚。
“你就不问我怎么了?”
苏天扬“哦”了声,头也不抬、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了。”
态度敷衍到不能再敷衍。
陆珩:“……”
苏天扬见他又开始喝闷酒,勉为其难的安慰道:“是不是陆画那丫头说溜了嘴,你那平安符被我小堂妹退回来了?没关系,至少你送的绿豆爽没被退回来,她肯定开心的喝光了。
“说起来,堂妹她从小就是个馋鬼,当初给她一串糖葫芦,差点要被我拐走,你以后只要送吃的肯定没问题。”
陆珩冷笑了声:“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
苏天扬听出他话里隐藏的酸意,险些被噎死,倒了几杯酒将堵在嗓子眼里的东西全咽了下去,没好气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居然还耿耿于怀?而且我是她堂兄,我还能真娶她吗!我要真敢,没先被我六伯打断腿,就会被我爹打死!”
陆珩要笑不笑的看他,眼神冻得人心肝颤:“所以不是她堂哥就真打算娶了?”
苏天扬:“……?”
我那小堂妹知道你这人吃起醋来就没完没了,还这么不讲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