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被挡在王府之外,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苏惜卿原以为自己成亲之后,江宴不方便到王府为她请平安脉,这几日才会是由岑大夫来为她请平安脉,没想到是珩哥哥不让他来?
陆珩面不改色道:“卿卿身子从小就由岑大夫调养,我只是觉得继续让岑大夫给她请平安脉会更好。”
“这怎么行!岑大夫年岁已大,这几年他也没为阿卿搭过脉,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该如何是好?”义勇侯脸色铁青。
“正是因为江大夫过于年轻,我才不放心。”
“什么?”要不是今日是女儿的回门宴,义勇侯险些破口大骂,“要不是江大夫,阿卿的哑疾到现在都无药可医,就算他年轻那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你居然──”
陆珩打断老丈人的碎念:“卿卿身子骨弱,体质也比常人要差些,这才特地让比江大夫更擅长妇科的岑大夫来为她调养身子。”
义勇侯微微一怔,江宴却是听明白了。
想来是陆珩觉得苏惜卿年纪尚小,担心她太早有孩子会有危险,暂时还不想让她这么早就怀上孩子,所以才会让擅长妇科的岑大夫为她请平安脉,以便调配出不损苏惜卿身子的避子汤药,平日让她当成补汤服下。
江宴虽然医术精湛,却是未曾深究过避子汤的药方,但若是陆珩开口,他也能跟岑大夫一样,调出不损身子的避子汤药方。
说到底还是陆珩的独占欲在作祟。
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苏惜卿微皱了皱眉,出声打破翁婿僵持不下的诡异气氛:“爹爹和珩哥哥要是不放心,不如就让岑大夫及江先生轮流为我搭脉。”
“不行!”义勇侯与陆珩竟是异口同声拒绝。
义勇侯坚持要让江宴继续为女儿调养身子,陆珩则坚持岑大夫。
苏惜卿头疼的来回看着两人。
如何也想不到这一世陆老太太没有为难她,她最喜欢的珩哥哥和最敬爱的父亲居然就先为难起她来了。
苏惜卿轻拽了拽身旁陆珩的衣袖。
陆珩眉眼冷峻,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却只一眼,脸色便瞬间温柔下来。
小姑娘居然又拿那种犹如小动物的无辜眼神看着他了。
眸子水汪汪的,鼻尖眼尾还微微泛红,眼神又软又委屈,看上去极为无辜,叫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她无声的撒娇。
理智告诉陆珩不能松口,要不然以后醋得算缸喝,身体却早一步帮他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