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了一番混账话,害得母亲为他哭成泪人。
许子芩,你真不是东西。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人影从黑暗进入光明,小少爷侧着头趴下假装睡觉。
白降在桌边收拾了一番,片刻又出了门,回来时抱着小少爷的书包和随身物品整齐地码在书桌上。
娴熟的动作和光影下熟悉的身影,他看到了许商晚的影子。
儿时,他就是这样趴在床上数天空飘过的云朵,许商晚笑着抚他的脸颊,给他收拾东西。
“作业本该换了!”
他从回忆里被拉扯出来,那身形背影和许商晚很像,就连那句话都是曾经许商晚对他说过的。
小少爷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避免自己胡思乱想。面前的光影忽然暗了下来,他木楞地抬头,身侧的白降微微蹲下,手上拿了瓶红花油。
也不等小少爷说话,他就自顾自地在小少爷手臂的伤痕上抹着。
手掌揉药的触感温热,掌心的老茧在臂膀间滑动时刮得有些疼,他蹙眉缩了缩胳膊,没想到手臂拉扯着胸口的肌肉一阵撕扯的疼。
“嘶……”吸了口凉气。
“疼?”白降轻言细语地问。
“不疼。”小少爷侧着脸,不服输。“你为什么帮我?”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揉着,力度比之前更轻了,生怕弄疼了许子芩。
小少爷没多问,只是侧着脸享受这一刻的美好。小混混抹药的手法很稳,力道很均匀。
他知道如何使力,不像表哥似的,像是给他搓澡,疼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手臂抹了药,白降起身准备去撩他的衣服,被小少爷下意识地压住。
白降很小心地挪开许子芩的手臂:“你表哥上药没抹匀,你要是想留疤,就用手捂着。”
还是这话化了许子芩心里的疙瘩,他细皮嫩肉的,以后夏天还要穿短袖汗衫呢,万一留了疤多难看。
他微微一抬手,感受着白降抹了油在他后背揉搓着,舒服极了。
原来上药也是一件舒服事儿,小少爷活了快18年,头一回知道。
“你还没回答你为什么帮我?”许子芩觉得无趣就寻他开心。
白降揉他后背时,手掌在似有似无地抚着他的肋骨,再往前就要摸他胸口去了,小少爷全然只觉得这家伙在给自己上药,没有多余的心思。
“我帮你的忙,你可还记得答应我什么?”白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