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
白降扭头往小少爷的耳边一趴,声音压得极低,似是下一秒就能亲到,温热的呼吸在他的脖间婆娑,许子芩脖子上瞬间染了绯红。
“家里没有榨汁机。”白降呼吸扑腾在他耳边。
心砰砰直跳,许子芩面红耳赤,极为艰难地推开他:“那你可以挤!”
“你耍我是吧?”白降凑的更近了,“混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你想干嘛?”
喉头一滚,小少爷吓得堪堪咽了口水。
怂但气势不减:“我想喝水!”
白降微微蹙起的眉头舒缓,在他的鼻尖勾了勾:“这还差不多!”
房内设施简陋,连件顺眼的电器都没有,中间火炉上的架起来的茶壶黑不溜秋。
他生怕白降从那黑乎乎的东西里面给他倒水,引颈扯大嗓子喊:“我要喝纯净水!”
白降侧着头瞪了他一眼,从火炉边上绕了过去,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怡宝。在拿水的时间里,他还剥了个柚子。
许子芩喝了口水,白降贴心地帮他把水杯接下,塞了果肉在他嘴里。
应该是放了挺长时间的,所以柚子比上次在学校吃的时候更甜,酸味弱了很多。
窗外微风一刮,窗户晃晃悠悠地摆动,小少爷侧着身体往外挪动,生怕风一刮,砸到脑袋。
小少爷嘴巴一开一合,没多久一半柚子果肉下肚,白降剥了块果肉投喂:“这么怕死还瞎逞强,那种人渣打他也不怕脏自己的手。”
你在育才还天天打架呢,怎么不说你自己,许子芩腹诽。
“对了,在车上四眼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许子芩问。
“嗯。”白降把他嘴角的柚子果肉抹了,“还不是担心你,人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她工作上的学生,你瞎掺和什么?还好你没出事,我告诉你,你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四眼妹良心得受谴责一辈子!”
“那你还来帮我?”许子芩问。
“我不来你就死在那了!”白降在他脑门上一拍,“你不是学过跆拳道吗?你跆拳道老师是走后门进来的培训机构吧?不知道要保护重点部位吗?兜头一砸,不护着是会死人的!还学霸呢,一点常识都没有!”
许子芩硬生生接下了他一堆冷言冷语。
他是学过跆拳道,那可是小学的事情了,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没练过。
加上他向来与人为善,也不打架,跆拳道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就上次许商晚葬礼上和白降干架,都使出了他记忆里的最厉害的一招。
虽然效果不明显,但吓人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