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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光 苏流年啊 2042 字 8天前

白降牙关紧咬,头一斜,视死如归的眼神让表姑笑个不停。许子芩剥到一半,表姑突然拧了车钥匙,缓缓前行。

“不逗你们了。”表姑叹了口气,“冰块脸真没劲儿,你俩一对吧?”

正唬白降的许子芩手上的菱角落地。

白降剥莲蓬的手也在那一刻如同被摁了休止。

表姑从车抽屉里拿了一张照片扔给他们。

摄于2015年,两位戴着登山帽,哈着冷气的男人搂着对方,笑对镜头,来了一张帅气迷人的自拍照,背景是皑皑白雪堆积的雪山之巅。

照片后面是两个花体英文字:forever love;

“我的一对好朋友,登山爱好者,从尼泊尔爬珠峰,没回来。”表姑说,“他两相处模式跟你们挺像的,我就爱没事逗逗他俩,看到你们没忍住。”

许子芩一怔,手被白降不由自主地握着了。

“这首《back todeceber》我挺喜欢的,他们一个带着另一个攀珠峰,有天晚上我收到了这首歌的链接,根据时间推测,我怀疑是他们临死前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来的。”

表姑抹去了眼角泪水,“还有一行文字,如果有来生,我不要爱上你。”

两位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一直冻在喜马拉雅山。

云里小镇。

林间小路狭窄,无法入车,一行三人只能在村口下车,徒步进村。

云里村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山清水秀,景色雅致。阳光被山峦遮挡,林间空气清新,漫步其中,身心舒畅。

根据白露给的微信位置,三人先找到了村长,四下打听才寻到了山脚下的伶仃木屋。

据白露说,当年她同许商晚离开苏州之前,就已经退了戏班子,但和师傅多多少少靠着书信和短信有些往来。

十五年前,苏戏班子走的走散的散,戏院看客人数骤减,交不起租金,还要贴补吃住,金山银山入不敷出也得掏空,上百年的老戏团就这样解散了。

为了维持生计,师傅带着师哥来到云里村,为当地人搭台唱戏。

一则能娱乐大众,二来也算自娱自乐能挣点小钱,不想这一门祖传的技艺后继无人。

向导是当地一位剃了光头的熊孩子,后脑勺还留了个小揪揪。

“小揪揪。”一巴掌呼在白降的手背上:“别扯我的小辫子!就是这儿,我昨天还看到柳大婶和他儿子在山头溪里抓小龙虾呢,撒了蒜蓉和紫苏,老香了,味都飘我家来了。”

白露的师傅叫柳如妍,师哥就是柳如妍唯一的儿子,听小孩的语气应该错不了。

表姑叩了叩门,听声,里面半晌没动静。

许子芩侧眼,矮房侧墙开了个小窗,还是老式用竹竿撑起来的那种。

他把头钻进去环视一圈,木屋面积不大,开窗正对客厅,两侧卧室空无一人,房内装饰简单古朴,收拾的极为干净,连窗户上都没落一丝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