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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人啊,不必那些贵人生下来就有人千恩万宠,命贱,尝过这世间百般的苦,对那点恩惠就记得牢牢的,就怕辜负了恩人。

魏成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你记得你今日说的话。”

西郊。周清衍和楚恒四目相对,皆是一步不让。不远处两匹大马亲昵地挨在一起吃草,黑马时不时拱一拱白马的头。

楚恒语气强硬:“不行。你一吹风就咳嗽。”踏青就踏青,还非得骑马。也不看看自己前几夜咳成什么样。

“我都把白云带出来了。”周清衍自知没理,上前一步悄悄抓住楚恒黑色的衣角,晃啊晃,晃啊晃。

白马听见自己的名字甩了甩尾巴示意自己还在,头也不回地继续吃草,也不理睬身边的黑马。

白云的性子与他的主人截然不同,极为冷漠很难讨好,那黑马在他身边蹦跶了那么就业没见白云抬一下头。

楚恒看着周清衍一双湿漉漉亮闪闪的桃花眼朝他一眨一眨的,嘴唇微微嘟起,心思差点随着衣角被晃晕了。

周清衍见状窃喜:“子渊~~我慢慢骑,不会被吹生病的。”

“子渊~”

“子······”

楚恒终于受不了一把扯回衣角,冷硬的俊脸有一丝丝开裂:“可以骑。”

周清衍正开心,只听楚恒继续说:“但只能和我共骑一匹。”

青年好笑:“你那犀渠不是素来看不起我?”

黑马转过头来,两只眼睛充满了不屑,鼻孔重重地冲气。这两匹马都是楚越送给两人的礼物。

白云虽然冷漠,但从来不会把人甩下马背。可是犀渠,对别人都有耐心,对周清衍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周清衍看见这两匹马就好像回到了当年,感叹道:“这名字当年还是我取的呢。”

楚恒十分无奈:“若不是你拿它的尾巴做琴,带它去泥潭打滚,犀渠怎会不理你。”

犀渠在旁边“咴儿咴儿”地叫。

楚恒径直拉过周清衍,将他带到犀渠身旁,自己先一步跨上了马背,再借着力把周清衍也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