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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蔷一脸的恍然大悟:“这招就叫欲擒故纵!”

周清衍脸上冷笑的表情一僵。

说是欲情故纵倒也合适, 只是听多了话本, 总忘记这是兵法里的招式,一听到这个词就情不自禁想起破庙里狐狸精和文弱书生,再不济就是千金小姐与书生。

欲情故纵,他也配?周清衍心里嗤笑一声,眼神似有似无地飘在楚恒身上,只有子渊有资格让他用上这招了。

楚恒一见他眼睛提溜转的小模样就知道这混蛋玩意儿背地里都在想些什么,险些没气笑了:“你到真是一招鲜吃遍天。”随便勾勾手指自己就投降了。

周清衍哈哈大笑,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周清衍所谓的“有分寸”果然不是大言不惭,一日后嘉兴帝就派人来传旨,查出昭和中蛊的真相,国师便可告老还乡。

周清衍等了六日,总算等来了想要的东西。当夜便是最后一次在京城的药浴。

药浴途中的周清衍仍旧是不让任何人近身,屋内热气蒸腾,散发出一阵浓郁的药草味。热气隐匿住屋内的身影,只留下朦胧的轮廓。

坐在凳子上的轮廓高俊挺拔,不细看都让人不由得沉醉。

哗啦。

周清衍突然从药浴中冒出一个头。他整个人被热水泡得红彤彤的——有些像成日跟着父兄做农活的乡下女孩子,脸颊上一团绯红,配上微张的唇和迷离的眸子。

看得楚恒好笑之余眼睛又忍不住始终黏在他身上。

楚恒一笑周清衍便跟着笑。他半点也不嫌楚恒宛如登徒子,反倒跃跃欲试地撑起身子跪在水中,好让楚恒看清楚些。

这人如今好不容易美人在怀前景光明,依稀又仿佛回到鸡飞狗跳的少年时光,疯玩起来能闹得整个周府鸡犬不宁。

这时候楚恒才回忆起自己曾经无数次有把这家伙按住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楚恒眼瞅着他要从水里站起来,连忙把他按下去,直到热水浸没青年整个肩膀:“药效过了?”

周清衍摇摇头,又不甘寂寞地伸出脖子:“还没起效呢。”

方伯配的药浴方子,要泡上一会儿才会起效。

起了效,腰腹宛如刀割针刺,细密的疼一上来,周清衍顿时没了玩闹的兴致,手紧紧抓着浴桶边沿,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这疼是无法熬的,只有偶尔药效过猛受不住,周清衍才会含一口安神汤,等到冷汗落满了惨白的脸,换过三次药汤之后,疼痛才会慢慢消减,暖意自尾椎骨逐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