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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飞松立刻反驳:“那不行。我对我娘发誓只娶一个妻子的。”

纪丞垂下眼眸:“我要管账,你不能休我。”

潘飞松怕的是真要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做夫妻,只是个名分他反倒不在乎了——左右自己也没遇见心爱的女子。

潘飞松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不休你。你嫁了我也有好处,离开纪府就不用再受那些人欺负了。咱俩私底下说好,名义上做夫妻实际还做兄弟。”

“家里的账务我不懂。你理好了直接给我弟便是。家里的田产是太爷爷留下来的不能动。”潘飞松想了想道,“到时候咱俩和离,东街的铺子我分你七成。”

这七成一方面是感激纪丞帮着他家管账,一方面是怕和离后又有人嘴碎说纪丞的坏话。

潘飞松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聪明极了:“但是说好,咱俩成婚期间,我不娶妾,你也不能娶别的人。”

这是潘飞松最后的坚持,他们虽无夫妻之实却正儿八经地拜过了天地高堂。家室一人足矣,其余的多美都是累赘。

纪丞抿紧唇:“我答应你。”他早就不可能娶别人了。

潘飞松如释重负般舒出一口气:“对了,你的脸被谁打的?下手忒狠了。”

纪丞眸光亮了亮,不答:“无妨,我已经打回去了。”

潘飞松嘟嘟囔囔地倒在榻上:“那就好。”

纪丞原以为潘飞松要好好睡一觉,结果下一刻他又诈尸般坐起来:“明日是不是你回门?”

新妇出嫁后三日回门是风俗。

纪丞“嗯”一声:“明日正好是纪府大小姐的及笄礼,你若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去,怎么不去!”潘飞松咬牙切齿冷笑,“我还记得她把我俩推下水呢!”好几年没见了,这次去纪府一定得报这个仇。

纪丞听这话终于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想笑一笑,但脸僵硬了太久做不出温和的笑脸,于是只能扯下嘴角。

是夜,潘飞松在卧房里呼呼大睡,纪丞桌上的账本摆了老高。

一直跟随潘父的管家如今跟在纪丞身边,替少夫人端来一杯热茶一张热手帕:“夫人,账本不必急于一时,歇息吧。”

纪丞拿起热手帕伏在自己左脸上:“潘柏那边如何?”

管家垂下眼睛:“底下人已经把真账找出来了。”

纪丞冷笑:“不枉我挨二房几巴掌。底下人仔细些,漏洞一个都不要放过。”

管家又问道:“夫人,明日回门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