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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叹了口气, 这祖宗是怎么说都有理:“书中自有黄金屋, 那些掉书袋的东西方才是大智慧。”

周清衍本可以不学这些大智慧的,但在这三年中还是无师自通了。

周清衍舔了舔嘴唇:“这酒好香。”

楚恒又给他斟了满杯:“我之前问过方伯,桂花酒酒劲不大性温, 今日特允你喝个够。”

周清衍也顾不上与楚恒辩驳喝酒为何要他允许,一口饮完第二杯, 咂咂嘴:“带些甜味。”

花酒, 甜才是正常的。

楚恒给他斟第三杯:“你尝尝这杯。”

周清衍乖巧地尝了, 眼睛微微眯起来:“奇了, 怎的这杯没有甜味。”

楚恒浅尝一口,唇边不经意间闪出一丝笑意——酒的味道没有不同,只是某个人喝醉罢了。

楚恒慢悠悠地提起酒杯在周清衍面前晃悠,后者的眼神下意识地跟着白玉酒瓶缓缓移动:“子渊,这瓶子好像你之前屋里摆的那个。”

楚恒失笑,脸上故作正经:“是吗?”

如何能像,两者连瓶身颜色都不同。

周清衍仿似偏过头仔细思考了一番,随即认真地点头:“像!”

楚恒当即笑出了声,这下是真醉了。

说来也是奇怪,周清衍的酒量可不是楚恒那个一杯倒。

当年抱着西北的烧刀子喝上几坛子也不见醉,如今两三杯花酒下肚就醉成这样。

楚恒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索性只当他是戒酒太久酒量变差了。

男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朝着周清衍招了招手。喝醉的周清衍乖巧得像只可爱的小奶猫,楚恒招招手便跑了过来。

周清衍主动拉开楚恒的手,寻找自己平时最喜欢最舒服的位置,随后窝了进去,再将楚恒的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自己胸前,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仿佛少不更事时做了一个吃红烧肉的美梦,梦里的一切都让人沉醉不已。

就是不知道今夜的周清衍,梦见的是红烧肉还是楚恒。

男人仔细端详着周清衍的脸,这张脸他从小看到大,中间隔了三年不见就好似过了半生,这会儿日日夜夜相见居然也看不腻。

楚恒想了想,端起酒杯喂周清衍喝。

周清衍估计是今日坐了许久的马,昨晚又与楚恒厮混了大半夜没休息好,这会儿酒劲上来困得睁不开眼。

但他就像只馋猫似的,鼻子微微耸动着闻到了酒味又硬撑着把好看的桃花眼睁开一条缝:“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