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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阵萧风吹过,周清衍默默把黑色的斗篷盖上,宽大的帽沿一下子遮住了他整张脸只留下大片的黑影,眸子里闪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火光。

这里应该是原军的驻扎地,只是其中兵马几何暂时不得而知,光看灶炉的数量驻扎的士兵估计不算多,只是守卫比周清衍想象得还要森严。

燕恪不愧是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的人,领兵之能倒是比魏成云好上许多。他一来钱封也不敢造次了,整个军权全落在了燕恪一个人的手里。

这对周清衍来说是件坏事。

一个半日前他来到了江南东路的边境处,在那里遇见了连夜过来送信的人——送的是楚恒的信,信上满是血迹满是脏污,甚至看不清粉红色的桃花。

送信人是专给楚恒送信的,来往于两地之间脚程很快。但是那天他左等右等没等到楚恒来送信,只能自己前去大军营地,没曾想扑了个空,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只好继续往前走,在利川和京西的交界处捡到了信顿时明白大军是遇了险,连忙把信送来。

刚到江南东路的边界就遇见了周清衍一行人。

黑夜偶尔会发散人的思维,周清衍摘下一片绿叶在口里嚼,苦涩的汁液在嘴里爆开,顺便也专注了他的精神。

利川只是个一个小城打不过楚恒,除非有人专门以小城为饵来了一场瓮中捉鳖,把楚恒困在了里面。那么这巨大的兵力一定就在与利川接壤的夔州。

楚恒大概是想快攻下利川好两面夹击夔州,没想到被地方将领反将了一军。

周清衍吐掉嘴里的树叶残渣,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阵尖利的哨音。青年微微扯起了嘴角。

帐外。

“王爷,北面似有敌军骚扰。”魏成云语气颇为焦急,表情好像下一刻营地就要被攻破了。

有人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冷淡的年轻的脸。

燕恪边走边问:“钱封呢?”

魏成云一朝之间从大将军变成了副将,不过他对此没有一点意见,因为燕恪来的时候带来了陛下亲笔写下的圣旨,还惩治了克扣军粮的钱封。

魏成云回答:“在帐中,有人守着,他定然翻不出什么花样。”

燕恪点点头没有说话,赶到北面时却发现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脸上的表情骤然绷紧,眼神晦暗不明。

魏成云大惊:“这!”

燕恪转身就走厉声询问:“楚恒呢?”

魏成云也刹那间反应过来,一咬牙:“楚恒关在地牢,外面有重重把手定然不会有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