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页(1 / 2)

她只能永永远远的做尹空诀的工具,一个在外风光无量、实则卑微又可怜的傀儡。

尹空诀享受这种感觉,这是当权者的爽感,掌控别人生死的能力实在叫人上瘾。

他突然不觉得遗憾也不那么怨天尤人了,因为就算他没有被”改命”,依旧是天雪宗的少宗主,但仙道臭规矩太多,整天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挂在嘴边,这个不许那个不让,即便是天雪宗也不能免俗,哪有做魔界之主自由畅快?

少宗主不能随性而为,不能看谁不顺眼就宰了谁。

但是宫主可以。魔尊可以。

尹空诀望着殿外院中存活数千年之久的参天古树,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庄周梦蝶。

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尹空诀桀桀一笑,他指间捻了一缕魔息,轻轻扯断自己一根头发,将其埋入树根。

庄周梦蝶!

谢炀瞳孔紧缩,指尖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

墨衣的命脉所在居然就在庄周梦蝶树里,那么明易晃a口裸,几乎每天都有魔修经过,每个月都采摘其叶子和果实制药!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都会以为墨衣将命脉藏在相隔万水千山的天涯海角,至少不会在魔界内!或许在仙界,或许在凡间,又或许是在环境极其恶劣的十八蛮荒——当真是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知道了命脉所在,想结果墨衣的性命就不再是天方夜谭了。只是,不解决掉”嫁衣”,一切都是空想。

简单来说,”嫁衣”是他的盾牌,而”命脉”是他的血肉,连盾牌都击穿不了,谈何一刀捅进血肉。

谢炀染着寒意的眸子落去别处,正欲离开画中仙的他心中毫无来由的一慌,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朝墨衣看去——八岁小男孩的视线刚好落了过来,漆黑清澈的一双瞳孔倒映出谢炀惊愕的面容。

他醒了!!!

谢炀足尖轻点地面,人在瞬息之间撤出数丈之远,却发现墨衣并没有攻击他的打算,而是端着圆润的下巴,脸上挂着稳操胜券的似笑非笑。

好歹是夜宫的宫主,别人在画中仙内会迷失自己,深陷其中难以醒来,直到被画中仙吸干榨干了灵力为止。但墨衣拥有着何等修为和见识,他早晚会苏醒过来,这一点谢炀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墨衣就站在廊下,双手负后,将目光从谢炀身上收回,落在了院中的苍天古树上∶”圣使不愧是圣使,被本座逮个正着还能做到临危不乱,若你真是本座的得力干将,本座定要嘉奖你一番,可惜。…。”

墨衣的口吻很轻松,完全没有惨遭下属背叛的痛心疾首,不曾伤感不曾失望也绝对没有恼羞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