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以一种不能言喻的模式相处着。
不过日子久了,席远忽然觉得,光是靠这种肉`体上的撩拨没什么意思,他想让乔野对他的念想再深沉点。
所以席远开始认真地拉进起两个人的距离,每次乔野来为他的“恶意破坏”做善后时,他都会在旁边陪着他。
今天修理坏掉的抽屉,他就老老实实坐在乔野身边摆弄那些小工具;明天乔野被累的满头大汗,他就自告奋勇地跪到他身后给乔野捶背揉肩。虽然每次乔野都会很拘谨地想要躲开,但是席远是谁啊,半撒娇半强迫地来句“你不拿我当朋友吗?”,乔野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结果就是乔野确实也开始慢慢地习惯起了席远,有时候都会忘了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距。
这天席远家的水管又堵了,乔野帮席远通管道时,嫌那些秽物恶心,就忍不住说了席远一句,“以后剩饭剩菜别直接往池子里倒,时间长了会堵的。”
语气有点生硬,都快失了往日里努力塑造出的那份“好脾气”。
然而身为业主的席远竟然也没生气,只蹲在乔野身旁拿头蹭了一下他的肩膀,黏黏糊糊回了一句:“下次不这样了。”
乔野一愣,侧过头看看,席远正乖巧地看着他,蓬松的黑色短发衬得那人又白又可爱,有那么一瞬间,他特想给这人按到怀里揉几把。
然后乔野就是猛地浑身一激灵,顿时都冒出不少冷汗。
而这一切细微的神色变化,都被席远收进了眼底。
所以当他为乔野擦汗时,看到乔野那想看他、却又马上移开的视线,席远很快就意识到,是时候收收线了。
于是这天,席远把乔野送出了731,然后连着有那么一个来星期,都没再给尚臣御景的保安值班处打过任何一通电话。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席远穿着舒适的睡袍,给兑着冰块的酒杯里倒了点伏特加,听着唱片机里放出的古典音乐,神情是那么的悠然自得。
是嘛,总这么天天见的也没什么劲啊,他这些家具家当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钱啊。总让他这么祸害下去谁都会吃不消的,“修理工”也是要休息的呀,对吧。
席远慵懒地晃了晃脖子,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等到席远再一次把乔野召唤过来的时候,一开门,毫不意外地就感受到了乔野身上那股莫名的气场,说严肃吧不是严肃,说高兴吧也不是高兴,总之就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纠结。
席远暗笑着,期间没有跟乔野多说一句话,乔野也沉默着没有看过他。
临走时,他又一次站到了乔野面前,在乔野开门之前按住了门把。
“乔野,你生气了?”
席远抬眼望着乔野。
乔野没什么表情,似乎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没啊,生什么气?”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乔野始终侧头看着门口,就是不去看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