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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耘扫视一圈,指三号床:“你睡这里。”他给傅见微解释,“进门俩床位挨着走廊,进进出出,不方便。二号靠着洗漱台,只隔块玻璃,也不行。”

傅见微深以为然地认真倾听与点头。

薄耘特享受傅见微对自己的信赖和崇拜,暗爽着把行李拿过去,招呼傅见微一起打扫,擦擦灰,把被褥铺了,帐子挂了。他把兰姨搞卫生的工具薅了两套来。

薄耘把洗漱用品拿去洗手间,顺便放了下水。

傅见微正跪在床上套枕头,有人开门进来,很不客气地冲他嚷:“喂,这个床位我要,你选别的。”

他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得花花绿绿,姿态吊儿郎当,黑中泛紫的头发过耳,锡纸烫,左耳挂着小十字架,手上拖着大红色的行李箱。

一看就很廉价。

不像薄耘。薄耘衣物繁多,但他偏好基础款和色系,头发不长不短,没烫不染,乌黑漂亮。

傅见微觉得用“高奢”形容薄耘非常贴切。

他接触高奢品俩月不到,但那些东西给他的感觉和薄耘给他的一样。

鲍桧看着床上那个瞧着瘦弱清秀好欺负的男生居高临下地从头到脚打量了自己一顿,然后——他妈的居然冷漠地收回了眼神,自顾自继续套枕头!

卧槽,一中这是来人物了?

“喂!”鲍桧不能忍这家伙骑到自己脖子上,踢翻旁边椅子,拧着眉头骂,“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趁现在老子心情好,给你个机会,下来。”

男生跟聋子似的,理都没理他。

鲍桧瞪大眼睛,正要过去动手,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和开门声。

他以为是家长,停住脚步,警惕地瞅过去,看清对方,愣了下:“你怎么在这?”

薄耘听到外头有人嚷嚷,忙洗了手出来,对上视线,皱了皱眉头,心想我还想问呢。

他瞥了眼鲍桧的行李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跳过“你家里终于忍不了你啦”等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住这间?”

“啊。”鲍桧看看他,看看只有三号床下的行李,“别告诉我你也住这儿啊,这他妈什么孽缘。”

谁跟你这傻叉有缘。薄耘三秒做决定,仰头招呼傅见微:“别弄了,我带你去找宿务老师,给你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