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如果你觉得愧对小傅,我可以给他一些钱,可以借他一套房子节假日去住,我甚至可以直接把这套房子送给他。我不是在拿钱侮辱他,而是从一个理智的角度来说,钱对于现在的他很重要。宝宝,小傅是为了他的未来到这里读书的,不是来和你交朋友的,什么是他的主要目标,你不要混淆了。
妈:而且,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你勉强带了小傅回来,难道他就会开心吗?奶奶年纪大了,固执,爱面子,你是她最疼的人,为了小傅杠她,她不可能拉得下面子跟小傅和好,小傅只会在咱家过得憋屈,影响他学习。
小耘:那我跟他一起搬出去。
妈:我不想跟你车轱辘了,你把我这些话多看几遍,多想想。如果你敢拿小傅的学业当赌注去冒险,你就干,我不劝你,后果是小傅担。你和他不一样,你投了个好胎,可以任性肆意,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妈:如果想开了,下午早点回来。
薄耘坐在马桶盖上发呆,半晌,听到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洗了手出来,见饭菜送来了。
俩人沉默地吃饭,其实都没胃口。
薄耘食不知味,看一眼傅见微,问:“好吃吗?”
傅见微点头:“好吃。”
“那就多吃点,”薄耘夹了块红烧排骨给他,信口画饼,“说不定下个月比我高了。”
吃完,傅见微叫来服务生收拾碗筷残羹。等服务生出去,坐沙发上按手机的薄耘抬头问:“脚还疼吗?换个药不?”
“早就好了。”傅见微笑笑。
“那就好。”薄耘招招手,“过来。”
傅见微走过去,被薄耘拉着坐到身旁。
薄耘沉默了一阵,缓缓地说:“我代我奶奶和爸爸向你道歉。”
傅见微慌忙说:“没事,不用——”
“你先别说,听我说。”薄耘说。
傅见微就住口了,怯怯地看他,眼尾很快红了。
“哎!怎么又哭了?我还没说呢!”薄耘急忙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搓搓,哄道,“不哭,啊,不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没哭……”傅见微小声说。
“你没哭,但比人家哭了的更招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