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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见微问:“你也会弹吉他吗?”

新妒旧仇污染了薄耘本来就不太单纯的心灵,他果断拉踩:“我吹萨克斯,比吉他有品位多了,我就是低调。”

“……最近学的吗?”傅见微问。

“我现在哪儿来这空……小学学的,好久没玩儿了。”薄耘停了下,说,“你等下,我找出来试试,应该还记得。”

“可以吗?”傅见微立刻又说,“不用特意这么做,你也要睡觉了吧?”

“你等着!”

薄耘翻箱倒柜找出被兰姨“深埋”的萨克斯,然后对着手机开始了他的表演……

十分钟后,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薄耘打开门,平静地说:“还没到你们睡觉的时间,我陶冶一下情操。”

“倒不是嫌你吵着了……”钟明瑜探头往他屋里瞅,“怎么突然想起吹萨克斯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薄耘说。

送走妈妈后,薄耘关好门,回桌前拿起手机,对那边的傅见微说:“我妈,她过来问问,我挺多年没吹了。她走了,我继续啊。”

傅见微没回他。

“见微?”

傅见微还是没出声。

薄耘耐心等了会儿,又唤了两声,傅见微一直没说话。

大概是睡着了,他这么猜想着,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轻声说:“晚安。”

……

傅见微睡了很安稳的一觉。

生物钟使傅见微总能在闹铃响起前自动醒来,他拿起手机,打算提前关掉闹钟,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他愣了一小会儿,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那边有声音,忙下床去洗手间,关上门,轻声说话:“耘哥?”

几秒后,薄耘回他:“醒了?”

“嗯……昨晚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没挂电话。你怎么也没挂?”傅见微问。

“怕你做噩梦。”薄耘说。

傅见微靠在墙上,低着头,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把睡衣扯长,松开,衣角弹回来,又被他扯长。这是薄耘初中时的睡衣。

薄耘有很多衣服明明哪儿都没坏,也不显旧,只是小了,就让兰姨扔掉。兰姨节俭,又出于好心,问那时住在薄家的傅见微要不要,傅见微当然说要。

这两年,傅见微长高许多,但仍然瘦瘦的,穿这些衣服时,除了裤腿和衣袖短点儿,还是能穿。

他看着脚上的拖鞋。这双鞋也是薄耘说小了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