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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时, 薄耘说疏远就疏远,和其他人说笑打闹,不受影响。

他怀疑, 对薄耘而言, 坐在场边为薄耘抱衣服递水鼓掌的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齐佳书,可以是其他人,并不重要。

……

晚八点,钟明珪来到薄耘家, 说联系不上薄耘, 就问荆荣, 然后惊闻薄耘搞了个大新闻。他多少算是万恶之源,这会儿是负荆请罪来了。

薄首阳确实觉得他是万恶之源,但嘴上不好说,索性没说话。

钟明瑜到底向着亲弟弟,打圆场道:“这谁想得到……算了,别提了。”

钟明珪关切地问:“那现在是什么打算?”

他姐把送傅见微出国的事儿告诉他。

“唉,确实只能这样了。”钟明珪感慨,“姐夫和你确实是很厚道了,小耘不懂事儿……还是太小,过几年,早晚懂你们的良苦用心,你们别太担忧了。”

“你倒是突然明白起来了?”钟明瑜白他一眼,“你自个儿什么时候懂事儿?”

“说他就说他,怎么说到我身上了?”钟明珪对姐姐撒娇,“都不是一回事儿,我那叫崇尚自由,智者不入爱河。”

“闭嘴吧你。”钟明瑜糟心地说。

她一时说不清儿子跟弟弟的感情观哪个更糟糕,一个违背世俗伦理,另一个干脆断情绝爱。他俩怎么就不能规规矩矩地走大家都走的正常道路呢?

钟明珪花言巧语了一顿,成功换到了去楼上探望坑舅能手的机会。

薄耘见小舅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往他身后瞅。

“脑子呢?我可能带他来吗?”钟明珪无情地问。

“万一呢?”薄耘悻悻然道。

他知道不太可能,只是不肯放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爸这回做得很绝,不但给他装了防盗窗(甚至覆盖电网),还在院里四处安闭路监控,彻底断了他和傅见微见面的机会。

钟明珪关好门,先去窗边观摩,啧啧称奇。

薄耘能急死,一个劲儿地问傅见微在哪儿。

“还在荆荣家啊。”钟明珪说,“我等会儿接他回我那儿。”

薄耘问:“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