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暗暗地磨后槽牙,打开小盒,三片装现在只剩两片。脑门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他一字一顿地问:“还有一片呢?”
鲍桧莫名能共情他对绿帽的恐慌,鲜见地好脾气,说:“别急,听我说。我拆了一片,放手机壳里了,吸金,招财。我拿给你看啊。”
他说着,飞快地拆下手机壳,然后望着空空如也的壳内现场发呆。
傅见微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头有点晕,眼前开始发黑。
薄耘的不信任令他既慌张,又恼火,又迷茫,又仿佛被当头一棒。
距离和分离令他和薄耘相互猜疑。他明明想到了这点,却依旧如鲠在喉、将信将疑。
薄耘因为一盒避孕套怀疑他出轨,而薄耘和齐佳书深夜去酒店的那张照片呢?那天夜里薄耘反常的反应呢?
薄耘是因为真的坦荡,所以此刻理直气壮地怀疑他;还是因为,薄耘将他视作所有物,不容他人染指,可薄耘并没将薄耘自己视作他的所有物,他和薄耘终究是不平等的……
……薄叔叔的目的达到了。他心头兀的浮现出这句话,呼吸也艰难了起来。
鲍桧绞尽脑汁地回想,突然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那天我送傅见微来医院,不是跟你说我通宵蹦迪?我当时东西搁衣兜里,衣服在卡座,人在舞池,正得劲儿,旁边一不认识的哥们儿问我们谁能江湖救急,我就把我手机壳里那个给他了。”
薄耘都被他气笑了:“你自己信这么多巧合——”
他话未说完,傅见微身子一歪,朝他倒了过来。
“——见微!”薄耘一惊,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见微!见微!”
“出院办好了,走吧……”钟明珪迈进病房,见一片狼藉,愣了下,“怎么了?”
“叫医生!”
医生很快过来,一通检查,说只是轻微贫血加情绪激动,回去好好儿休养即可,不耽误出院,然后他就被护士叫走了。
送走医生,钟明珪看看神色各异的薄耘和鲍桧,再看看薄耘怀中昏睡的小傅,问:“有人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薄耘捂住傅见微的耳朵,恨恨地瞪着鲍桧,说:“我还想知道呢!”
鲍桧的好脾气份额暂宣停售,开始暴躁:“你到底想知道个锤啊?说了是巧合你不信,非要老子说和他睡过你才高兴还是怎么着?绿帽癖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