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彩旗齐飘扬在他的交际圈里很常见,但他的情况有点特殊。一来, 薄家比钟家势弱很多;二来,钟明瑜出身好,比女明星都漂亮, 是他的初恋,他确实对她有爱情。
可是,他的目光越来越难从霍蓓蓓的身上移开。
在工作外, 霍蓓蓓就是一张白纸, 朴实、单纯,不染铅华,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崇拜,没有男人能抵抗这样的女人,他只不过没有成为例外罢了。
他手把手地教霍蓓蓓成长,打扮她, 带她去上流场合。她甚至不会用刀叉, 不懂品酒和餐桌礼仪。他耐心地教她, 向她展示自己的绅士、成熟。
她是灰姑娘,他是她的王子;而他在她的身上得到了久违的男人自信,她治愈了他被钟家折断的尊严脊梁。他和她相互拯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然他不会和钟明瑜离婚,但他可以给霍蓓蓓比世俗婚姻、那么一张单薄的纸更重要的东西:他的爱。
他和她如此心照不宣地暧昧了一段时间——至少,当时的他这么认为。
终于,一次外地项目落成剪彩的庆功宴后,他仗着酒意,在酒店的房间里推倒了周到殷勤地照顾他的霍蓓蓓,和她跨越了雷池。
虽然霍蓓蓓哭着挣扎,但当时他醉了,没想太多,只当她欲拒还迎,或是第一回 的青涩与慌乱,这只会令他更兴奋。
清醒后,薄首阳自豪地、满足地瞥了眼床单上的血,正要顺势提出包养霍蓓蓓,却见她还缩在床角哭啼。
她哭半天了,哭得他有点儿烦,但念在她是第一回 ,便忍住了,揽住她,柔情蜜意地安抚,许诺以后离婚娶她。
当然,这是权宜之计的假话,至少目前是假话。他可以给她爱和钱,却不可能给名分,她太拿不出手,而他也不想得罪钟家。
但如果她好好儿地跟他,为他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如果有朝一日钟家倒了,也许,说不定,有那种可能……至少,假如钟明瑜意外过世,他愿意放弃其他对载德更有益的再婚人选,续了没有家底根基的她。
他往日从不碰外面的女人,总有人笑他是情种。他此刻想想,不禁好笑,觉得倒也确实如此。
他正自我感动着,霍蓓蓓突然从他怀里挣脱,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是强|奸犯,说她要去报警。
薄首阳懵了。
他俩吵起来。
霍蓓蓓非说他强|奸她。他恼羞成怒地质问她,如果不是故意勾引他,怎么总用仰慕的眼神看他,殷勤地夸赞、照顾他,比他老婆还周到。
她哭着反问:“你是我上司,我不奉承你,我奉承谁?我只是想图表现、升职加薪!我是乡下来的,没背景,只能靠工作赚钱买房,接我爸妈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