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正打算推门问清楚, 突然卧室里传来他手机的来电铃响,他犹豫了下,回去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喂?”
“薄总,”是林助理打来的, “上月在须沟镇项目地底发现的古墓墓主身份初步确认是汉代藩王, 项目可能要停很长时间, 那边的意思是请您亲自去一趟。”
“哦,好, 你订票。”薄耘说。
“我刚查了下,明后两天的天气不佳, 可能会影响航班。今晚过去可以吗?”林助理问。
“……可以。”薄耘说。
“今晚合适的航班只有一趟了,时间紧迫, 我要回公司拿些材料,来不及接您,您如果是在家的话, 最好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林助理说。
“好。”
结束通话后,薄耘从衣帽间拖出自己的出差行李箱,立刻就能走。
他有回临时出差, 手忙脚乱一团糟, 后来傅见微就提前替他整理好行李,隔段时间随着气温的变化调整一下箱内的衣服等物。
想到傅见微,就想到刚刚在书房门外听到的那些话,薄耘心情沉重起来,叹了声气,一抬头, 与站在卧室门口的傅见微四目相对。
傅见微手里握着保温杯, 看薄耘这架势, 见怪不怪,只问:“现在走吗?”
“嗯。”薄耘压下心头的种种惊疑,说,“之前须沟镇不是挖出了古墓吗,现在怀疑是个大墓,工程说不准要停多久,我得亲自过去一趟。”
傅见微把保温杯递向他:“刚刚泡的养生茶,路上喝吧。”
“小林不来接我,我自己开车,时间紧,去了就过安检,喝不了几口,不带了。”薄耘接过杯子,吹了吹,意思意思喝了一口,还给他,“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傅见微跟着薄耘到门口,看着他进电梯,看着电梯门合上,半晌,黯然地垂眸,低头吹吹养生茶,小口小口地喝完了才关门回屋里。薄耘一走,屋里又冷清清的了。
他去厨房洗杯子,在水池前呆站了一会儿。
刚刚,薄耘没有给他告别吻。以前都会有的。刚刚他都闭着眼睛仰着脸了,薄耘却只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走了。
是要开始淡了吗?
他早知会有这一天,可来得太快了。难道是七年之痒?可要从高考完算起才七年,这太不公平了,前四年那种情况怎么能也算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