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也没看清是不是真的有人,但雇主的命令必须服从,他们立即掏出手机照着亮顺着秦宴城示意的方向走过去。
时舟由趴在秦宴城背后的姿势改成用后背靠着秦宴城,不让自己的后背对着黑暗和未知,然后悄悄捂住眼睛,又从指缝往外看:
他们居然真的拎起来一个人?
时舟后退了一步,更紧的贴在秦宴城身上了,秦宴城继续伸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颈:“咱们去看看是谁。”
无缘无故出现在秦宴城的豪宅门口总归不能是个路人甲,说不准是个熟人。
时舟继续挂在秦宴城身上,跟着他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浑身都湿透了,深秋了却穿着单薄的短袖,在寒凉的秋雨里被冻得牙关打颤,正木讷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脸上,他也睁着眼睛麻木的没有什么反应。
时舟见是个活人,而且乍一看好像也没有很恐怖血腥,这才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仔细伸头去看——
还真是个熟人!
“宋端年?”
时舟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不由得惊呼:“我靠!你怎么在这里啊?郑启又和你动手了?”
宋端年已经被冻得麻木了,上下牙打着颤,神色呆呆的。
秦宴城见状:“先把他带回去。”
这句虽然像是陈述,但尾音微微上扬,显然是在询问时舟的意见。
秦宴城性情薄凉没有什么同情心,加上先前眼看着时舟几次三番都没能把死不悔改的宋端年拉回来,他更加没什么兴趣去管他死活。
时舟回答:“当然啊肯定得带回去!不然一宿给冻坏了怎么办呀?”
张姨提前就得了电话知道秦宴城今晚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晚,见两人进门,连忙迎上去问:“先生,小时少爷,你俩总算是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嗯?”
此时保镖一左一右把浑身湿透了的宋端年给拎了进来,宋端年嘴唇还在打颤,显然淋了挺久的雨被冻得够呛,张姨震惊:“天啊,这好好的孩子怎么给冻成这样了?怎么回事啊?”
时舟估计宋端年大概是在郑启那里受了委屈,或者因为争吵而被赶出家门,又举目无亲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