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隐约感觉自己当时听到了枪响,直到卞帅仔细讲了整件事他才发觉,那群绑匪真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他们没有杀过人,但却是一群正在逃亡的毒|品贩子,案底很多涉案量极大,被抓着就绝对是个死。
因此当警察试图制服他们的时候,几人暴力拒捕,最后其中两个人被当场击毙了。
卞帅和白然去警局办理了一部分手续,卞帅也是个八卦的人,因此才能了解的这么仔细,恰好亲眼看到了几个歹徒,于是绘声绘色讲述:
“那个绑匪头目真的超级滑稽哎,他在现场犯了瘾头,牙也掉了,满脸的伤和血!感觉傻了似的就知道瞎叫唤,屎尿横流了蹭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让他绑架我时哥,活该!”
这种事情,时舟自然是喜闻乐见。
这群人既然身上有案底,那么都逃不过一个死刑,但这个头目是打过他的人,时舟确实没有这么宽广的胸怀,听到他这么惨简直高兴极了。
要不是胸前的绷带太紧了他没法跳起来鼓掌,他简直要鼓掌拍腿狂笑。
听说他醒了,警察很快就上门来做笔录了。
时舟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完全好,人一多一乱他就晕乎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实在是应接不暇了。
好在警察同志十分通情达理:“没事,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做个笔录而已,你就随便说说。”
整个事件他也很难说得清,两人打的一片混乱,时舟当时意识并不太清醒,一场混乱之中,时舟此时一片混乱的脑子什么也说不清,好不容易才大概复述了一遍,警察同志都很怜惜他,让他好好养伤,现在已经安全了,如果有需要随时打电话寻求帮助。
.
秦宴城是第三天晚上才醒的,时舟正躺在床上一根一根的数着他的睫毛,同时用温热的手暖着他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臂。
他身上插着的管子和各种监测仪器今晚才刚刚拔掉,时舟这才有机会爬上床去和他挤在一起,但又因为怕压到他腹部的伤口而不敢靠太近。
时舟刚醒过来那一阵,所有人都骗他说秦宴城已经没事了,只要等他脑震荡之后的这阵晕乎过去了才能上去找人。
但其实那个时候秦宴城根本就没度过危险期,是一众人为了防止他担心而瞒着他的。
虽然幸运的是那一刀并没有捅在要害的位置,但急性失血加上心脏病再次发作,秦宴城在手术台上就心脏骤停了,险些没抢救过来。
后知后觉的时舟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秦宴城已经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还是坚持非要亲眼看着,不守在旁边他就不安心。
肋骨只是很轻微的骨裂,张姨坚信吃什么补什么,每天都托卞帅给时舟送排骨汤,大鱼大肉的滋补,总之今天已经能让时舟四处周游了,虽然大幅度动作还是有些疼,胸前的绷带不能拆,但总算被主治医师批准,可以串病房了,反正vip病房堪比五星酒店的房间,空间够大,干脆加床改换成双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