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医生吗?”时舟小声问。
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顺从的乖乖脱了裤子趴下,捉住旁边的小白鲸抱枕搂在怀里,连害怕打针尤其是屁股针这茬事都忘了,更忘了在陌生男人面前脱了裤子露出屁股的尴尬和窘迫。
“我是剧组的随行医生,”对方迅速打完针,“虽然我没穿制服,但放心,我是有执照的。”
说着,随手从口袋里拿出证件递给时舟。
时舟看了一眼,照片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一遍遍提醒着他没有眼花,名字那一栏写着“谢桥”。
“那你......”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认错了人,不死心的希望他哥只是暂时没认出他来而已,毕竟自己的外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没认出来很正常。
要怎么问比较好?总不能问“你是不是也是穿书过来”的,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半都得觉得这是个脑残问题,剩下的半个人忘带脑子了。
时舟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有弟弟吗?”
谢桥似乎对这个问题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
时舟也知道自己唐突,一般正常患者更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体温或者什么时候能恢复健康,再不济关心一下需要吃什么药、忌不忌口,总不会第一件事是关心医生的家庭情况。
谢桥认真看了一下不走寻常路的时舟。
时舟刚刚一醒来就喊他哥,又突然抱着他哭的可怜巴巴,就好像被人扔掉了的以至于十分委屈的某种毛茸茸小动物幼崽似的,难不成是认错人了?
此时时舟打完了针,努力自行翻了个面,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那双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而眼尾泛红,亮晶晶的眨着,仿佛有什么热切的期待。
“我没有弟弟。”
谢桥依旧保持着职业上医生对待病人的温和感,但时舟能感觉到他的内里是疏离的。
这句话让时舟盛着星辰似的眼眸暗下去一点,但他不死心的又问:“以前也没有吗?什么时候都算。”
谢桥摇摇头,平和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