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渡摸了摸鼻子,“那算了别牵线了,不管怎样,都是曜爷的人。”
他可没那个胆子碰。
谢曜行对于他自己的东西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平日兄弟们的都知道,他的东西他们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更何况面前这位,目前是未婚妻。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童枝是被划在谢曜行领地的人。
谈渡无奈的摊摊手,“你小子知道不?说句实在的,你看曜爷这态度,直接将你姐搁这不管了,这婚事八成要告吹。”
“那些人在背后议论我姐的我都听见了,气得要死。”
童渭哼了声,“我姐是个很厉害的人,本来就没指望攀附谢先生。”
宴会将近尾声,谈渡喝了点小酒,正和童枝闲聊。
童枝不属于健谈的类型,大多数时间只是点头微笑。
谈渡则不一样,他人脉广,和谁都聊得来。他大手一挥,将身后的名媛们召集过来。”
“都来认个嫂子。”
名媛们围上前,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童枝,像是在探究到底谢曜行的未婚妻是什么样儿。
先前远观看不清楚,现在细细看去,是个模样能掐出水的美人胚子。
名媛们的表情变幻莫测,童枝没显出半分表情,冷淡得很。她们渐觉无趣,一个个找借口散了。
童枝倒是没这个兴致和这些女孩攀比,她从交谈中得知谈渡和谢曜行是好朋友,她拿出打火机,请谈渡将打火机还给谢曜行。
谈渡面露难色:“童小姐,你有所不知,曜爷这人有怪癖,打火机经过你的手送给他,估计这打火机他是不会要了,没给你甩脸色,就已经很不错了。”
童枝:“……”
甩脸色给小姑娘。
这个举动很谢曜行。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是他那种混蛋能干出来的事。
童枝回想起昨天在老宅门口看见的男人。
黑眸沉着,确实脸色很臭。
她轻轻笑了笑,“那这只打火机,我就替谢先生保管了。”
谈渡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好。”
“谈先生,再会。”童枝很有礼貌地道别。
谈渡“恩”了声,忍不住用目光目送着她越走越远。
“操,你姐是真的厉害。”谈渡回想,拍了拍刚走过来的童渭的肩膀,“那一笑,啧啧啧,我他妈都心痒了!老子就不信,这次曜爷妈的能扛得住。”
“亏他扛不住。”童渭踢他一脚,“你这样的玩意儿不配成为我姐夫。”
谈渡:“???”
私家车停在酒店门口。
童枝坐上车,在后座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小姐,当心手。”司机回过头,好心的提醒一句,“这个打火机看牌子挺贵的,但也有点沉。”
“嗯。”
她盯着打火机瞧,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时候,一点一点的浮现。
八年前。
她被一群追债的小混混围困在巷子口。他们笑得令人恶心,手里拿着棒槌,恶声恶语威胁。
她哭的撕心裂肺,满世界的恶意向她涌来。
巷角一束天光乍泄,传来少年清冽冷峻的声音,“啧。”
眉眼顽劣的少年倚在斑驳的墙边,指尖夹着猩红的烟,烟雾缭绕之中,衬出疏朗凌厉的下颚弧线。
他唇边重重的嗤笑,嗓音又冷又混。
“老子的地盘,轮到你们来撒野?”
“滚。”
几个不良小混混麻利地逃走,作鸟兽散。
童枝蹲在地上,缓缓站起身。抬手抹了把颊上的泪水,狠狠的揪着衣角,牙缝里颤抖挤出几个字。
“谢曜行。”
她在江城一中的风闻里听说过他,整个一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
校霸,谢曜行。
“认识我啊,那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少年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刮过她的耳廓,像沙粒似的慢慢堆积,将她裹挟得密不透风。
少年打量她好一会儿,哼笑道:
“真是巧,我也认识你呢。”
“听说你是江城一中高二年段第一,江枝小同学。”
“……”
“哥哥救了你,知恩图报,你该怎么答谢呢。”
童枝挂着泪水的睫毛忽闪忽闪,往后缩了缩。她在校服口袋里摸索一阵,好半天才找到一颗奶糖,抖着手放在他掌心里。
“谢…谢。”
少年看着掌心中那粒奶糖。
市面上流行的包装,上面印着一只倒挂在树上的猴子,显得滑稽可笑。
他嗤笑一声,随手扔掉那颗糖。
糖在泥土里滚落几圈,包装上裹着一层灰。
他清脆地掀开打火机,手掌掩遮宝蓝色的火焰,点燃一支烟。
猩红的烟灰蹭落一些,掉在她肩颈上,滚烫。少年夹着烟把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捧着她的脸蛋儿,眉眼凛冽,笑得痞气。
模样坏极了。
“好学生,跟我走吗?”
童枝彻底懵了,僵立原地。
风揉杂着沙砾,一下一下地砸在她侧脸,同样靠近的,还有少年身上烟草的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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